“太冷吧?”
“屋子里都是香水味。”周海权说。
周海权不爱香水味,肖遥觉得自己应该提醒白凤梅声,他把窗户推开,就又笑,趴在窗户上看后面河。
招待所后面是条河,隆冬已经结冰,两岸树木也光秃秃,夕阳光照在上面,河面上便泛着点晚霞彩。周海权看着肖遥俊秀侧脸,真是好看,好看人注视看,会忍不住心动。
“你又笑。”他说。
肖遥回头看,是柳莺莺,挽着白凤梅手,正笑盈盈地看他。她们俩穿都很好看,个桃红色长大衣,个紫红色,乌黑头发,白皙面庞,裹着股香气。肖遥微微红脸,站起来,却见柳莺莺笑眯眯地小声说:“周总在?”
“在。”肖遥看旁边白凤梅眼,白凤梅面带羞涩地看着他,却被柳莺莺拽着进房间里去。
“周总,听说你病,好些?”
肖遥甩甩手上水,笑笑,端着水盆就去走廊尽头水龙头那里去,天冷,水龙头清早时候上冻,如今解冻点,但水流特别慢,等他把鞋袜冲干净再回来时候,柳莺莺她们已经不在,只有周海权还在床上坐着。肖遥端着盆子进来,冲着周海权直笑。
周海权问:“你笑什,傻?”
得,少点都不行,没有更不行。”
这就是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吧。可是这里虽然都不富裕,但家庭条件差异还是很大,不应该穷多给些,富裕少给些?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都不要管,他们也不能把你怎样。”周海权说,“不过这种人还是少数,大部分老乡得点东西其实就很高兴。”
“是啊是啊,”肖遥就笑,因为人有些疲倦吧,笑容灿烂中带着几分温婉柔情,眼睛发亮,带着都要透出来生动鲜活,说,“看到他们高兴,也高兴。他们还谢,跟他们说,也就是个干活,要谢得谢你们,东西都是你们买。对,你感觉怎样,烧退?”
“退。”周海权说。
肖遥就扭过头
肖遥笑着说:“小白怎走?”
“什小白,她年纪比你还大吧?”
肖遥说:“你居然还知道她年纪。”
“邹团长跟提过,”周海权说,“你原来笑这个。”
肖遥笑着放下手里水盆,把鞋袜从里头拿出来,往窗户上放,袜子搭在鞋子上,周海权就说:“你把窗户打开,通通气。”
“你可真厉害,发烧居然只吃药就能好,就不行,要是发烧,必须得打吊针。”
肖遥说着便站起来,穿上拖鞋,端着盆子出去,盆里水他也没扔,蹲在门口把袜子给洗,然后又冲冲自己鞋,鞋子太脏,又没有鞋刷,搞老半天,也没弄干净。
“扔吧,”周海权在床上说,“等路上再买双,你不是带替换鞋子?”
他是带,不过只带双,再脏,可就没得换。
“肖遥,刷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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