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过十字路口,又拐个弯,走没五分钟就到招待所。肖遥回到202,用暖水壶里热水洗把脸,洗脸水也没舍得倒掉,又洗下脚。
他脚太嫩,山路不好走,磨小脚拇指外侧红大片,热水泡,还有些痒痒。他往椅背上靠,玩会手机,等到盆里水几乎都凉,这才端出去倒掉,然后飞快地钻到被窝里去。
床是大床房,两套被子,他自己盖套,另套他给周海权叠好,放在床另侧。周海权还没回来,他也不好独自先睡,便把枕头往上挪挪,歪在床上玩手机,只是没暖气,房间里太冷,玩会手就冻得不听使唤,他便蒙住头,躲在被窝里玩,大概玩半个多小时,困意就上来,不知不觉就睡着。
再醒过来时候,是被开门声惊醒,他拉下被子,迷迷糊糊地朝房门口看,就见周海权裹着身冷风进来,转身又把房门关上。
“吵到你?”周海权问说。
着他看。平日里衣冠楚楚个人,此刻竟带些男人色气。
他便跟周海权点头致意,然后跟着柳莺莺他们往外头去。
到外头柳莺莺就笑着扒住白凤梅肩膀说:“咱们团里就你是未婚,邹团长才找你呢,你可别生气。”
白凤梅微红脸,说:“没有。”
她也不是头回跟领导吃饭,这些酒桌上规矩其实她也习惯:“不就是端个酒,没什。”
“没有,你回来这晚啊。”肖遥声音略有些软糯和嘶哑,眼睛几乎眯成条缝,涩厉害,因为蒙着头睡,头发也乱糟糟,他隐约听到外头邹团长他们说话声,周海权轻声说:“你接着睡吧。”
肖遥太困,便又躺下来,可能他也不大习惯和别人起睡缘故,直都没有再睡着,昏昏
“跟你说件高兴事,你发现没有,刚才你端酒那会,周总直盯着你看呢、”柳莺莺笑着说。
肖遥在旁边愣下,这才想到自己刚才就站在白凤梅和柳莺莺后面,他以为周海权在看自己,原来人家其实在看白凤梅。
怪不得呢,他说他刚才怎觉得那眼神热热,有点不大正常。
说实在,这还是他头回在周海权脸上看到成年男人色气,还是酒色熏染下结果。周海权这个男人似乎直都是个性冷淡样存在,既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看谁都是个表情,眼神亮却冰冷,不像他弟弟周海荣,看到帅哥眼里就冒着火。
从饭馆到招待所也就几百米远,乡下小镇子,冬天尤其睡早,宽阔柏油路上黑胧胧片,连个路灯都没有,只有两旁小楼,零星有人家窗户透着白光,天气很冷,天色也不大好,头顶上颗星星也没有,只有弯月亮,在淡薄乌云里时隐时现。四下里除他们这些人说笑声,便没有别声音,偶尔惊动哪户人家狗,“汪汪汪”地叫几声,在冬夜里也显得格外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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