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站起来，白净
小脸上
点表情都没有。肖遥有点不大明白是怎
，就见张大姐开门去，她却没让外头人进来，“咣当“声又把门给带上。
外头隐约传来男人声音，张大姐声音更大些：“你怎找到这里来……他不在这，跟他爸出去……你再这样，
可报警。”
肖遥听胆战心惊，赶紧带着周言到卧室，反锁上门，对周言说：“别怕啊。”
周言往床上坐，小小人，晃着脚丫子，也不说话。
他这反应也是够异常。不过周家异常事多，肖遥直觉得他们家氛围怪怪，何况周言好像生性孤僻，本来就不大爱说话。
久没听到钢琴声。
肖遥如今带学生比较多，不过他最上心，还是天资最好周言。
带周言几个月之后，他发现周言这孩子其实心地特别软，越来越听话，而且有超出年纪沉静。学钢琴听起来十分美好，但只有学过人才知道其实特别疲累和枯燥，他小时候刚开始学钢琴时候，郑妍为能让他坐得住，花很多心思。小孩子学东西都是三分钟热度，爱玩年纪，很少能有人耐得住枯燥寂寞。但周言不是，他似乎天生就爱弹钢琴，自己个人在家弹天也会腻烦。有天资，又肯努力，肖遥真为他未来操碎心。
他觉得好可惜，周家条件般，不然周言真可以有极其光明璀璨未来。
张大姐周末难得休息，在家边做面膜，边看肖遥辅导周言弹琴，时不时地跟肖遥说两句，周世杰在工地打工，没有节假日，她打算等会做点吃，等周言学完，带着他去工地看看周世杰。
大概过十多分钟，外头传来开门声，肖遥偷偷开门朝外看眼，见张大姐脸上挂着泪痕坐到客厅里。他吓跳，又等好会，才带着周言出去。张大姐却已经擦干眼泪，肖遥犹豫着要不要问下，就听张大姐说：“阴魂不散，这才过几天清净日子。”
“谁呀？”肖遥问。
“讨债。”张大姐说。
肖遥就没再多问。而周言又坐到钢琴前，继续弹他刚才弹半曲子，六岁孩子，神情肃穆沉静，好像刚才什都没有发生过，真正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心只知弹钢琴。
只是他弹略有些急促些，身量
“得让孩子知道他爸为他学琴多辛苦！”
她这话其实也是说给肖遥听，她希望肖遥收费能再少点：“家言言钢琴学很好呢，教起来比其他孩子省事多。”
肖遥笑笑，天热，周家没空调，大风扇吹他头发乱糟糟，他正要说话，就听见外头传来敲门声。张大姐站起来，说：“谁呀？”
“有人在？”外头有人喊道。
没想到张大姐听这声音就变脸色，正在弹钢琴周言也顿下，扭头朝门口看眼。张大姐赶紧将脸上面膜揭掉，对周言说：“你跟肖遥哥哥到屋里去玩会，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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