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凯风心头
动，把鼻尖凑到林飞然领口闻
下。
林飞然惊得缩下脖子：“闻什
呢？”
顾凯风低声道：“你身上怎股奶香味？”
林飞然用
沐浴乳是他在家里用惯个牌子，他妈采购，名字上写是牛奶蜂蜜沐浴乳，但香气挺淡而且洗完很舒服，林飞然就直用着，还带瓶来学校。本来他没觉得这有什问题，但被顾凯风用刚才那个语气问，心里就莫名地阵不好意思。
林飞然装模作样地揪起自己领口通狂嗅，心虚道：“哪有啊，没有。”
风忽然往他方向倾倾，半个身子都贴在林飞然身上，他先是用右手挡住书页下方小字注释，随即用左手手指点点正文中个很生僻字，问：“这个字怎讲？”
“呃，那个，”林飞然窘，耿直道，“忘。”
顾凯风在他脑袋上揉把，好笑道：“意思都没吃透怎背，硬背下来过几天也得忘。”
“不是，
看过解释，就是这会儿忘……”林飞然面颊微红，往墙边靠靠试图离顾凯风远点，“你看你书，别管。”
顾凯风下床取本语文参考书，翻到这篇古文释义页，塞给林飞然，似笑非笑道：“不是你自己和郑老师说想让辅导你语文吗？”
“没事，挺好闻。”顾凯风舔舔嘴唇，笑，露出排白牙，“闻得都想咬口。”
“……”牛奶味林小粘糕冷静地放平枕头躺进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手拿着书，不让自己奶香外泄！
林飞然没词儿，总也不能说辅导语文是借口。
“对照着释义句句看，个字个字看，看懂再背，哪里忘就再看遍，别嫌麻烦。”顾凯风语重心长道，“你语文基础太差。”
“……”林飞然又想起自己那篇15分作文，嘴抿，不敢吱声。
中考时他便是全靠数理化往上提着分数，英语也算是没拉后腿，这才勉强够上省重点分数线。林飞然吃教训，也想着上高中要恶补下语文，但语文又不是突击就能见成效，所以林飞然学阵就没耐心，又开始得过且过地糊弄。
林飞然低着头看起释义，白里泛着点粉面颊和低垂睫毛让他看起来很乖，睡衣领口中散发出丝沐浴乳气息，是种柔和甜香，极淡，这是进个被窝顾凯风才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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