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出局
，说出局好像也不对，因为从始至终，他就没进局。
吃饭
时候，他看到阎秋池临时给沈金台调
下位子。
阎太太原来把沈金台位置安排在阎秋池身边，结果阎秋池给他调到沈如海那边，让他和沈家人坐到起。
调位子事沈金台也看见，心里头对阎秋池好感蹭蹭蹭地往上涨。
不愧是精英教育下养出绅士做派，阎秋池真很贴心。在生日宴过程中，他甚至都没有多看自己。
沈如海愣下，大概没想到他会伸手。
“别抽。”沈金台说，声音略有些威严。
父亲和儿子身份在那刻发生翻转。
其实早就翻转，从沈如海破产，沈金台给家里打钱那刻起。
父亲老去，不再有家之主权威，儿子长大，开始替代父亲角色，这是天下所有父子都将经历件事，于沈如海而言，这刻很心酸，又有些欣慰。他什
都没有说，只在最后对沈金台说：“在外头照顾好自己身体。”
也好久没见沈如海，最大感受就是，沈如海老。
白头发很明显。
看来中年破产，对他打击还是非常大。
“你跟
来。”沈如海对沈金台说。
沈金台便将沈小妹放下，跟着沈如海到旁边树林里，沈如海抽支烟，边走边问他：“你最近在剧组怎样，拍摄还顺利？”
就是这份克制，很动人，让他免去很多尴尬，偶尔他抬眼看过去，隔着觥筹交错，美酒佳肴，对上阎秋池眼神，阎秋池冲着他淡淡笑，眼神又很深邃。
沈金台就微微垂下头去。
阎耀轩在旁边冷眼看着，忽然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大概《东宫来》刚开拍吧，他和阎太太去探班，沈金台拍第个镜头，好像就像是这样。
那是场皇室宴会，李叙隔着舞姬，朝对面太子周瑛看，镜头里完全是另个光影世界，那个世界里沈金台，玉色风流，他看太子眼，然后微微垂下头来
沈金台“嗯”声。
他们父子关系，在那刻达到某种程度和解。沈金台不知道原来那个沈金台，是否期待过这天到来，他想到这些，心头微酸，突然想起《春夜喜雨》。
天色渐渐黑下来，阎铁峰等人也都过来，他们父子俩回到席上来，晚餐已经准备好，花棚底下灯火通明，沈金台还看到阎耀轩。
阎耀轩这次跟他特别生分，都没过来跟他打招呼。
沈金台好像更好看，阎耀轩默默地想。
沈金台点点头：“都挺好。”
沈如海便没有再说什。
这边离路灯比较远，光线有些暗，只有沈如海手中香烟忽明忽暗，那明暗之间，让沈金台心头尴尬消失无影踪，他对沈如海说：“柳姨不是说，医生不让你抽烟。”
“已经没事。”沈如海说。
沈金台沉默会，忽然伸出手来，从他手中将香烟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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