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秋池从小超市里出来,在夜晚街道上抽烟。
他不是狠不下心人,他做事向果断,从不拖泥带水,他年纪轻轻就有这样成就,靠可不只是有阎铁峰那样父亲。
夜深,沈金台在白清泉房间里,正在跟郑思齐视频。
他们三个自东宫结下深厚情谊。
聊正嗨呢,外头突然就传来敲门声,很响。
老板放下碗筷,过来给他拿烟:“再要个打火机。”
等接到手里以后,他问:“多少钱?”
“二十。打火机不要钱。外地来?”
阎秋池点下头,拆开那盒烟,却没急着走,抽支烟噙在嘴里,眼睛却直朝电视上看着。
老板就笑着说:“《东宫来》,演李叙那个,现在在们这拍电影呢。”
“好多。”阎秋池说。
晚饭时候,阎秋池失落感觉更明显,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点魔怔,会放大些东西,他越看越觉得沈金台确实喜欢白清泉,俩人眼神,动作,乃至聊那些片场拍摄细节,他都觉得很暧昧。
而且他觉得自己有点插不上话。
他从事也算是娱乐圈,可是老总和演员之间差别还是很大,共同语言其实很少。
还是那种感觉,想说不能说,能说,又不知道要说什。
样子。
这种过山车,阎秋池感觉自己真有点受不。
或者说不习惯。
他这个人淡惯,他想起阎太太话,如果沈金台和别人谈恋爱。
他想想,突然发现自己受不。
“小金!”阎太太在
“知道他,沈金台。”打火机光将他眉眼照更亮。
“对对对,沈金台。”老板说:“大明星啊,他演特别好。”
李叙在送太子周瑛走那天,在雪地里冻伤腿,每到冬日都很难熬,外头强撑着,回到房里就颤抖着扶住椅子,长安跪在地上,拿热毛巾敷上去。李叙抬起头来,面色隐忍,对长安说:“今天是他忌日。”
气息,台词,都很绝,甚至于脸颊微微抖动,又冷静,又悲伤。
真好,沈金台演真好,沈金台真好。
他早早地就出来,自己个人到街上溜达散心。
突然想抽烟,他就去家小超市买烟,进门,就看到老板家正边吃饭边凑在电视机跟前看电视。
电视上播放是《东宫来》,沈金台扮演李叙坐在椅子上,听跪着犯人说话,忽然冷笑声,眉眼微微垂下来,那种轻蔑,冷漠,表演入木三分。
“帅哥,要买什?”
“来包烟。”他说。
真受不,非常浓烈占有欲和嫉妒心。
外头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空调噪音很大,时不时就嗡嗡地响下,他忽然听见沈金台声音,立马从床上弹起来,开门去看,就见沈金台和白清泉带着小糖他们上楼来。
沈金台还搭着白清泉肩膀。
白清泉看到他,立马鞠躬打招呼:“阎总。”
沈金台收回胳膊来,问:“方阿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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