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他哥也喜欢上沈金台。
只要他哥动心,就没他什事。
他知道。
能让他死心,从来都不是沈金台拒绝,而是来自阎秋池喜欢。
很多东西,从前都是模模糊糊,因为感情复杂,关系更复杂,爱意藏在心中影影绰绰。如今和阎耀轩说这番对话,切都变得清晰明。
这实在出乎他意料,阎耀轩吊着颗心松散下来,却又莫名心疼沈金台,说:“你不用……不用因为,就……也不是那样人,这些年已经做足准备。”
“跟你没有关系。”阎秋池说:“你看他演戏?”
阎秋池说:“他演很好,将来会在娱乐圈有番成就,他是真心喜欢这个行业。希望他能走很长很远,没有,他会更好。”
他心里早有这种想法,只是直模模糊糊,如今具体地说出来,自己也觉得有些伤感。
脑海里浮现出送郭瑞时候,沈金台穿着薄毛衣站在冷风中,郭瑞拉着他手直喋喋不休,沈金台冻得鼻尖发红,笑灿烂,他就对郭瑞说:“行,改天见面你们俩再聊吧。”
。
“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他。”
他终于忍不住,胸口涌动着股情绪,语气明显有点激动。
“大家都变。”阎秋池说。
“你也变?”
阎秋池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沈金台笑容。
荒唐讽刺,又抑制不住怦然心动。他从来都是克制人,自然也能克制住这些,从前他喜欢他,他不喜欢他,如今换过来,很公平。
郭瑞喝醉酒,哪里肯,沈金台看得出也很喜欢这个导演,直很配合地听他唠叨。月寒风刺骨,阎秋池就脱身上外套,裹到沈金台身上。
沈金台大概也有点晕,满脸酒色地微微扭头看眼,另只手还拽下外套领子。
自己身上没有外套,寒风下子就袭上来,他身上很冷,可是心里很暖和。
有人叫他,他就回到饭店里头去,沈金台是否知道那外套是他,根本就不重要。
阎耀轩听他这些话,很难过。
“也变。”
情绪累积到最高点,阎耀轩感觉他最怕听到句话即将要到来。
但阎秋池并没有再说下去,短暂沉默过后,情绪平复些,阎耀轩问:“他知道?”
“不知道。”阎秋池说:“也不打算告诉他。”
阎耀轩愣下,扭过头去,见阎秋池靠在座椅上,目光幽微注视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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