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扭头看郁青池眼。
郁青池唇角带着笑,眼睛晶亮。
他觉得宴芳林刚才那番话,简直说到他心里去。
太有道理。
他听以后,也觉得自己修习邪术不是那不可饶恕事情。法术只是个武器,全看他如何利用,他就算是修邪术,只要守得住本心,压得住魔气,也能做功德,也能降魔除恶,走正道
“对他来说,现在受点委屈是好事。”朝山道人比之前更严厉些,问郁青池:“刚才直不开口,眼下只有和你宴师叔两个人,你可要说实话?”
“青池为人,你该是知道,你如果信他,何必要问他,如果不信他,他说什,又有什意义,多半也是谎话。”宴芳林说:“问再问,反而伤师徒情分,青池若不是对青竹峰有感情,早就远走高飞,也不会跟你回来。”
朝山道人和郁青池都愣下。
大概没想到宴芳林会突然“顶撞”自己,朝山道人面色浮上层红晕,须臾便又冷下脸来,说:“教训他,你不要管。”
倒像是夫妻两个为教育孩子起争执。
宋青之也起身,幽幽地说:“韦芳脾气,还是老样子。幸而这百门之长位子不是他在坐。”
他说着便冲着朝山道人等人笑笑,也走出去。
刘凤义道:“韦芳继任百门之长可能性极大,你何必得罪他,那两个人就算死,也问不出什东西来。他们不张嘴还有活命可能,张嘴,必死无疑。”
朝山道人冷笑:“就是要让他知道,就算是们青竹峰这样小门派,也不是他能翻个底朝天。百门之长位子,他就算坐上去,今时不同往日,他想达到叶掌门那样权势威望,也是痴人说梦。”
刘凤义笑声,走出门去。
宴芳林笑笑,说:“他们对们青竹峰如此客气,还不是因为有青池在,他们有所忌惮,倒觉得修邪术不是什坏事,能让人害怕,也是安身立命好办法。”
“越说越放肆。”朝山道人这回严肃起来:“道门中人,禁修邪术。若人人都走邪魔外道,都成魔头,世上哪还有秩法可言,你以为人人都能【醋溜儿文学-发最快】守得住本心,压得住魔气?”
“所以说你该护着青池啊,法术就是武器,是福是祸,要看武器在谁手里。你现在要做,是要教他如何走正道,如何守住本心,压住魔气。话说回来,修道之人讲究功德,防止他入魔害人,难道不也是功德件?”
“倒不知你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朝山道人似爱似恨。
“是说本来就有道理。”
众人陆续出去,朝山道人回头看向宴芳林,见宴芳林昏昏欲睡,便笑道:“要睡回去睡。”
宴芳林这才起身:“本来睡得好好,被你们给吵醒,身体还有点不舒服。”
“既然不舒服,你还跑出来干什。”
“来看看青池,怕他受委屈。”宴芳林说。
郁青池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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