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山道人脸色更为阴戾,道:“那就是真?”
宴芳林“嗯”声,犹豫半天,还是说句:“有愧于
郑夫人起身,拍下宴芳林手,便朝门口走去。
朝山道人说:“长行该回去休息。”
郑夫人愣下,没有说话,直接走出去。
宴芳林感觉自己现在很窒息。
朝山道人面色阴沉,步步朝他走来,最后在他身边坐下。
跟她说这些实在太尴尬。
“他如今去找朝山坦白。”郑夫人说:“却还想先问问你意思。”
“什?”宴芳林愣下:“坦白?”
“他说经此事,他算彻底明白自己心,知道你对他有多重要,他以前顾虑,如今都放下,况且你和朝山并非真道侣,他说不管你是否愿意,他已决议像朝山坦白他对你感情。”
宴芳林立马坐起来。
宴芳林被她看心里发毛,便笑笑。
“竟是个傻。”郑夫人忽然说。
宴芳林愣下。
郑夫人拉住他手:“要不是这次你郑大哥拼死救你,还被蒙在鼓里。他前日什都跟说,你郑大哥心思,你知不知道?”
宴芳林大窘。
需要人保护病美人,就连剑都耍不起来。
可是就在刚才,他却亲眼看着宴芳林行走间便凌空飞起,虽只是短短瞬,如蜻蜓点水,却也足以让他震撼。
轻盈而鬼魅,有种让人心颤美。
他们几个才刚出去,郑夫人就进来,她垂首和洪英低语几句,洪英便合上门出去。
他要坐起来,郑夫人忙道:“你躺着吧。”
“郑长行……”
“他说你曾对他有意?”
这……好像否认不。
郑长行拼死救过他,他不能撒谎,把过错全赖在他身上。
宴芳林便说:“那都是过去事。”
郑夫人说:“怎,你对他并无情意?”
“跟他总共才见几次。”
即便是原身,和郑长行见次数也不会很多,不然郁青池等人不会不认识他们。
郑夫人叹息道:“感情上事,其实和见几次,认识多久,并没有太大干系,有些只需眼,便再也挪不开眼。就是个例子,何况对象是你呢?若不是你以前常常臭美,真怀疑你是美不自知。”
她苦笑两声,外头有人推门进来,两人齐齐望去,是朝山道人。
卧个槽。
郑夫人热切地说:“直以为他喜欢是你们青竹峰郁青池,原来不是,他喜欢人……是你。”
大姐,你终于意识到自己眼神不好。
“他都向坦白,其实早该想到,有你在,但凡喜欢男人,哪个能逃得过呢?”
宴芳林脸都红。
她在旁边坐下,在灯光下细细看他,说:“你气色似乎好很多。”
面色红润,眼神明亮,点也不像昏睡几天人。
“这次只是被邪气侵体,也没怎受伤。”宴芳林说。
郑夫人点点头,然后垂着眼看他。
目光十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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