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裹着毯子,沉沉睡去,也不知道睡多久,忽然被阵呻,吟声惊醒。
他睁开眼睛,发现外头已经完全黑
“你怎跑到这边安家来。”宴芳林看看这洞穴,也是又冷又简单,里头瓶瓶罐罐倒是不少,到处都是浓重药味。
他往里走走,绕过个黑棺材,吓得倒抽口气。
只见那棺材后头,摆着好几副白骨,有些还没有完全腐烂,留着些手脚。
他当下就吐出来。
花无相冷笑起来:“这下知道为什跑到这边来吧。劝你老实点,等采完你,说不定还可以留你条命,不然你下场就跟他们样。你看见正好,也嫌他们脏洞府,给全都扔到深渊里去。”
“这是什?”
花无相不由分说,捏住他下巴,便把那碗药给他灌下去:“留着你有大用,还能害死你?”
那药极苦,宴芳林被呛得咳嗽起来,直咳得满脸通红,他如今衣衫脏乱,满头乌发还夹带着枯草叶,可正是这样粗服乱头,却衬托他皮肤更白皙娇嫩,这种反差,让他通身都充满种难以言喻纯净艳丽。
花无相将那碗往旁边放,骂道:“娘,怪不得李朝山都耐不住你。”
宴芳林也没力气理他,靠在石壁上发抖。
道他们能不能找得到。
还有郁青池。
也不知道他怎样。
他现在身体虚弱,又经过这遭,晌午时候便烧起来。花无相走到他跟前:“骚货,你呻,吟给谁听。你那徒弟看起来不是常人,怎,他没满足你?”
“……好像,病。”宴芳林有气无力地说。
宴芳林说:“太恶心。”
可他最后还是被逼着将那些尸骨全都扔下去。
扔完以后,他紧贴着洞口,接把从崖壁上流下来水,洗下手,那水也是凉不行。
日就这样过去,这洞府里也没什可以吃,花无相喂他吃两颗丹药。
宴芳林身上烧却退下去,看来花无相喂给他药,还是管用。
不会,花无相又扔个毯子给他。
他裹着毯子躺会,眯着眼看眼花无相,见花无相又打坐疗伤去,他便偷偷爬起来,裹着毯子到洞府门口看,只见前头便是万丈深渊,望不到底,远处是群山环绕,那深渊里雾气往上涌动着,带着极冷风。
“不想被风卷下去,你就回来。”
宴芳林裹着毯子回头看眼,问说:“这下头是什地方?”
“万丈深渊,掉下去,保证你摔成烂泥。”
花无相摸把他额头,愣下。
“能把身上绳子松开?你也看出来,几乎没什灵力,你这洞府既然在悬崖峭壁上,个人,也逃不。”
花无相犹豫会,就把他身上捆仙绳收起来。
宴芳林卷起袖口,雪白皮肤上都是勒出红血印。
花无相不知道给他鼓捣出什药来,拿个黑碗,冲满满碗汤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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