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才刚起来。”周北杨笑着站起来，摘
塑胶手套：“你怎
没多睡会。”
“今天要集训啊，你忘啦。”金燕柳说：“家里够干净
，你再擦，
都不敢住这儿。
金燕柳这样对他是常事，倒不是说冷落他，而是兄弟之间本来就该是这样。只是今天情况比较特殊，想着王珺怡发视频里头，金燕柳那满脸酒红热情热烈模样，周北杨就感觉
个天上个地下。
当弟弟还是不行啊，平时感觉已经很亲密，谈恋爱，对比就出来。
兄弟哪有爱人亲，何况他们这种兄弟。
周北杨情绪特别复杂，又烦躁，又绝望，还有些狠戾,bao虐因子在血液里汩动。他歪在落地窗前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抽着烟。
他人生中第支烟，就是跟着金燕柳抽，初中时候，男孩子到青春期，总以为嘴里叼根烟就是男人。那时候抽只是新鲜。
回到家洗漱完，周北杨也没回来。金燕柳等会就困，就自己去睡觉，模模糊糊听见外头有说话声，他没关卧室门，坐起来叫声：“小杨？”
不会周北杨就到他房门口：“还没睡？”
“睡，又醒。”
周北杨就“哦”声，好像还有点失望。
金燕柳困很，也没察觉，又躺下来。
其实刚才问你，也不是光自己要问，就连杨哥前两天也问，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事，最近怎有点反常。”
金燕柳愣下，就说：“你怎回答？”
“说不知道啊，问，你又不告诉。”
金燕柳笑着说：“有些事跟你们说，你们也帮不什，自己能解决。走吧，回家。”
肖胖子启动车子，说：“咱们不去接杨哥？”
多年以后，他偷偷拈起金燕柳抽剩下烟头，噙在嘴里，感受到自己有反应，香烟劲头才第次进入他血液，这是他人生当中为数不多出格举动，他从那刻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个变态。
这让他很自卑，金燕柳光芒万丈，照到他身上，却因此让他露出更多暗影。他被对比有些不堪，却因此更向往光明温暖。
第二天早晨醒来，金燕柳就发现周北杨戴着塑胶手套，拿块抹布在擦浴室地板。
他这房子隔几天便要请家政过来打扫，其实并不会脏到哪里去。但是周北杨洁癖太严重，眼里见不得点脏乱。
“你起这早。”金燕柳打个哈欠。
兄弟俩，自然不用假客套：“继续睡，给关上门。”
周北杨却问说：“喝酒？”
狗鼻子啊，他都洗澡，还能闻见？
金燕柳“嗯”声，困极，直接睡过去。
周北杨关上门，靠着墙站好会。
“他要回来？”
金燕柳摸到手机，发现他手机没电关机。
他将手机充上电：“他几点到？”
“十点左右。”
“跟公司其他人块回来吧？”金燕柳说：“那还是算，在家里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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