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接过他手里勺子:“你先去吃包子。”
金燕柳就过去吃包子,自己吃个,又拿个递过去:“有点烫。”
周北杨张嘴咬口,剩下半个,金燕柳就塞到自己嘴里去,白皙手指头还抹下嘴角油渍。
周北杨看眼,眼神略有些闪烁,低头盛粥。
“你最近怎老喝酒,还把头发给染。”周北杨过会问。
周北杨应声就出去。
这普通,又温馨日常生活,下子就抚慰到金燕柳。他站在花洒下头,仰着头冲水,热水顺着他身体流下来,他捋下头发,更坚定自己决心。
这纯洁,深厚兄弟感情,不但不能让冒牌货玷污,破坏,就是单纯亲情,他也不能让冒牌货得到。
话说回来,他好倒霉啊。
不甘心,就更愤怒。
接出卧室。
金燕柳躺会,又自顾笑起来,觉得自己刚才大惊失色样子,实在有些好笑。
他居然会怀疑周北杨和自己上床这件事,简直又雷人,又好笑。
只是他喝醉以后,好像做个很狂野梦,现下迷迷糊糊有点记不清楚。
他就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手间,冲澡时候朝外头喊:“小杨,今天要跟人谈事,穿衬衫。”
金燕柳闻言就笑着问说:“怎样,好看?”
他说着就抿起下嘴唇往上吹下,额前头发飘动,很臭美样子。
“好看,”周北杨说:“不过昨天差点没认出你来。”
也就金燕柳颜值能HOLD住这种颜色。
“想换个形象,冲动就染。
这个澡洗完,他就更确定,他昨天晚上和周北杨什都没做,他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丝蛛丝马迹。
不过在洗澡过程中,昨夜梦却更清晰。
梦里火热身躯,触感真实到像真切,像是此刻浇到他身上热水,烫他身体都绷紧。
梦里他,好野啊。倒是对方像个死鱼,看着他,兴奋地直喘粗气,却没有动。
金燕柳吃饭不挑食,西餐中餐都爱吃,早餐基本就是那几样轮流着来。他最爱吃包子,就在半山家开十几年包子店,周北杨买回来时候,粥也煮个差不多,金燕柳穿着宽松衬衫和长裤,正在拿勺子搅。
他都习惯每天让周北杨给他准备衣服。这习惯也不知道是从什时候养成,好像是高中,开始只是帮他准备校服,后来到内裤,最后全身上下衣服,甚至包括手表,皮带,领带这些,都是周北杨帮他搭配,他直接穿。
周北杨应声,不会就把他衣服送进来,他这个洗手间是主卧单用,就他个人住,浴室玻璃都是透明,隔着水雾也什都看得清。
可是他们兄弟俩,从小起长大,彼此什没见过。金燕柳边搓头发边说:“不想吃西餐,你上次给做粥,还想喝。”
周北杨问:“那要吃包子?”
“吃。”金燕柳说:“要牛肉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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