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方正、细高，是个小型展台，有点儿像博物馆中用来陈列文物
那种，乌木台面，柔亮丝缎，就是没扣玻璃罩。那道光柱打得很矜持，像话剧舞台上追光，仅仅映照出这方寸明亮，远处事物仍看不清。
……上面放应该就是霍听澜给他生日礼物吧？
叶辞唇角
扬，雀跃地，快步走过去。
缎面上摆着封信，把银制长命锁，信纸是折起来，纸背上写着“零岁”二字。
叶辞心急那礼物，便先将长命锁拿起来摩挲
下，锁头色泽银灰，锁面上雕刻稚童骑马纹样，银链缀着四颗小铃，雕工古拙，鎏金浅淡，磨损中透着岁月感，像是传承百年以上古董。
和老流氓谈恋爱太难。
叶辞只得饮恨做题。
就这
，叶辞被不上不下地吊几天，学习间隙中想几乎全是这件事，期待值也拉满。
好不容易挨到3月17这天，正赶上周六，学校放半天假，他提着两大袋子同学们送生日礼物回家。车驶入霍宅院门，何叔早已在等，叶辞下车，何叔叫人接过那两大袋礼物，没让他进主宅，而是引他去辅楼旁宴会厅。
霍听澜不是林瑶那样爱交际、爱热闹性格，这宴会厅年都用不几次，叶辞干脆都没进去过。何叔为他打开大门，午后阳光朝厅内泼下片暖光，冰川白理石地面擦拭得光可鉴人，厅内没开灯，垂地猩红窗帘遮光效果极佳，远处事物尽隐在昏暗中，叶辞迈进去，只来得及瞥见些模模糊糊轮廓，何叔就忙不迭在他身后关闭大门，那手速，活像个开黑店在逮人。
叶辞犹豫下，凑上去搂住霍听澜，把脸蛋埋在他胸口，左右蹭蹭，软乎乎中透着抹生涩：“……告诉下吧，就大概说下。您最好，最，最喜欢您。”
“宝贝真乖。”霍听澜亲亲那张红彤彤脸蛋，随即若无其事地坐回去，拿起看到半书继续翻阅起来。
“？”
叶辞愣住。
“您不是……”
叶辞展开信纸。
纸面上，洋洋洒洒，是霍听澜锋锐钢笔字。
“……19年前今天，你刚出生。那时
12岁，如果当时已出现在你生命中，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霍叔叔’，只能是‘邻居家小哥哥’……
“……听母亲说，你夜里很少哭闹，才诞生几个月就已经那乖巧。她还说，在给你锻炼手指橡皮玩具中你最喜欢匹小马，可惜已经弄丢……
“……零岁生日礼物，正巧可
门关，偌大宴会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霍叔叔？”叶辞叫声，因紧张，嗓子轻飘飘。
心脏咚咚狂跳起来。
忽然，黑暗中传来“咔哒”轻响，像是有开关被扳动。
接着，不远处有什被照亮。
“不是。”霍听澜忍笑。
“您都知道要问什……”
“知道。”
简直是明目张胆欺负小孩儿。
——只说让“撒个娇”，又没说“撒个娇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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