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冷冽遥远,高不可攀,落入他怀却是脉脉清光与春风化雨。
叶辞木木地喝口粥。
是他爱吃海鲜粥,可他食不知味。
他在想他霍叔叔,想得心口发紧,想得耳朵滚烫,想尽这两个月点点滴滴,却唯独想不明白自己为什要想。
是少年初开情窦。
他算算分,和数理化生加在起,得到个令人振奋分数。
比开学摸底考强太多,名次不定能有多好看,毕竟天成私立这种地方就连学渣也够拼,但分数称得上突飞猛进。
叶辞把卷子折好,打算晚上探望叶红君时给她看看——如果她状态不坏,能和他聊会儿天话。
而除妈妈,这世上唯个令他想分享喜悦人,就是霍听澜。
叶辞神思恍惚地用勺子搅着粥,面颊粉融融,眼神发飘。
可霍叔叔纯粹是受到易感期影响,结束后马上恢复正常,瞧着和以前没区别,还是那温和正派。
唯独他,他难以自控,像被唤醒什劣根性,什阴暗本能,满脑子见不得光画面与歪念头。
次临时标记而已,还是为治疗,他竟翻来覆去地咂摸,想起来腿就软,灵魂都战栗。
这要是被霍叔叔看破……
他也不用找地缝钻,他直接找个房梁吊着去。
息素,使他更不舒服,因此在霍听澜临时标记消失前,抑制剂对叶辞来说是无效。
叶辞当然选择忍着。
因为住院他整整周没去上课,明天周,他从抽屉里抓出把阻隔贴,往单肩包里塞。
层不够贴两层,两层不够贴三层。
贴就完事。
爱而不识。
他想起霍听澜帮他收拾妈妈旧物,珍视他所珍视,想起霍听澜为维护他脆弱自尊迂回地帮他学习,想起霍听澜笔划写在药盒上“日三次,次片”,想起霍听澜不厌其烦地遍遍教他打领带,教他吃那些他叫不出名东西,为他出气,为他训人,为他攥满手血。
短短两个月,霍听澜好,他却想不过来。
太多。
他霍叔叔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豪门继承人,有盛气,却不凌人。
像天上月、山巅雪。
餐桌上放着两份批改好试卷。
俊逸锋利钢笔字,批注最多是英语作文,霍听澜看得很细,语法、词汇误用,他划出来,在旁标注上正确,还顺手讲解几个句式,批注比作文本体还多。讲解完,不忘留下两句鼓励话,大意是说他进步很明显云云。
平常事,不知怎,竟让人眼睛发酸。
叶辞反复看好几遍。
霍听澜给出判分很公平,没为纵着他刻意放松标准。
他起得晚,下楼吃早餐时霍听澜已经去公司。
没打上照面,叶辞松口气。
否则……
想到那个无耻梦,叶辞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表情面对霍叔叔。
那晚他们都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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