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霍听澜回应,溜得比野猫还快。
叶辞回房,为甩开脑中那些令人脸红耳热偏偏又反复播映画面,去露台抽掉半包烟。
可能是抽多,或是蹲久,起身时腿阵阵打颤,又软又沉,拖着两坨烂泥似。
他草草洗漱,带着满脑子纷乱少年心绪,昏昏沉沉地扑到枕头上,强迫自己反复默诵物理公式以驱逐些不应该念头。半梦半醒间,体内隐约腾起股难耐燥热,香子兰甜香浮动。叶辞迷迷糊糊地把眼睛掀开条缝,想开空调,又舍不得潜心培养出睡意,在纠结间坠入梦乡。
“进。”霍听澜合上份文件,扫过叶辞手里攥卷子,不让他别扭,率先开口道,“卷子答得怎样?”
“发,发挥得还行。”叶辞抿下唇。
霍听澜今天穿件晃眼白衬衫,帝国领,铂金领针自领尖穿过,侧缀着小巧雄鹿角,Alpha独有权势与矜贵。眉眼水洗般黑而净,格外英俊。
叶辞做贼般紧张,倏地错开眼,盯着自己拖鞋:“就是,有题,像作文,不知道判,判多少合适……您能帮,帮看下吗?”
“好,拿来看看。”霍听澜伸手去接。
叶辞负面反应比霍听澜想象要大得多。
办出院时,他又被里里外外地查遍,各项指标基本恢复正常,人却仍是蔫头耷脑,明显是揣着心事。
霍听澜向他道歉,他全盘接受,看模样也确实不像敢怒不敢言。可再想借机与他缓和缓和关系,他就别扭着缩起来,每每说不上几句话,就笨拙地用“不舒服”“困”做借口逃避与霍听澜交流。
看似毫无攻击性,实则比大动肝火更难应对。
为不过度刺激他,霍听澜强捺住追问与步步紧逼冲动,将此事冷两天,连期中考卷都是让何叔送过去。
修长有力手,劲瘦,指骨与腕骨有鲜明棱角,手背看得见微凸青色血管。
块价值不菲机械腕表扣着那截腕子,宝石玻璃与鳄鱼腕带,表盘上绘制着瑰丽月相图。
与生俱来英俊,加上金钱滋养出来,耀眼从容与优雅,但凡是个Omega就难以抗拒魅力,落在不开窍人眼里,却刚刚才察觉到似。
他用下巴骨磨过这只手渗血掌心……
些画面不合时宜地闯进脑海,叶辞心跳得直怼嗓子眼,臊眉耷眼地,错开那只手,把卷子搭在桌角上:“谢,谢谢您。”
拿到学校备用考卷,叶辞尽力挥散这两天萦绕心头奇怪情绪,严格按照学校期中考试时间自己给自己监考,在自己卧室里做完那几套考试卷子,又问何叔要来答案对照着判分。
选择填空都好判,数理化生大题也能捋着步骤来,唯独语文英语些主观题他拿不准,尤其是作文。
判低,不甘心,判高,自己骗自己也没劲。
犹豫番,最后还是硬起头皮拿着卷子找霍叔叔。
“……霍叔叔。”叶辞叩叩书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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