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心善,心软,又太缺爱,别人待他分好,他便受宠若惊,恨不得还十分。上世霍听澜也是这样,为破开叶辞心防手段层出不穷,无伤大雅,却足够厚颜。
他是在次比赛中见到叶辞,他对方程式赛车谈不上多热衷,原本是为消磨时间,却被赛道上那辆流星般璀璨银白赛车灼眼。那神乎其技走线,疾速过弯胆色,精准果决判断,
转椅宽大,勉强坐得下两人。
他身后,霍听澜岔开双悍利笔直长腿,牢牢夹住他,双臂无赖地上下环住他削薄腰腹,箍得他动弹不得。
霍听澜是放他来书房写作业。
但是人就想不到居然是这个写法儿。
成熟Alpha骨架高大挺拔,中途分化停滞叶辞被衬得瘦条条,陷在霍听澜怀里被整个儿覆住,再怎强装无所谓,也只能显得无助。
“马上期中考,不,不能偷懒。”
“嗯。”
竟通情达理。
“先……去写。”
叶辞暗暗松口气。
尚嫌稚嫩Omega腺体连续释放小时高浓度信息素,已是酸胀空乏,肢体也泛起力竭感,被榨干似。
……居、居然还要?!
叶辞懵,危机感姗姗来迟。
像狡黠鹰隼,在小小兽巢上方窥伺,幼兽被哄骗着离巢,再返回时已无处可躲。
叶辞脑子混乱,干咽下唾沫,强作镇定:“作业还差,差套卷子。”
之前他得许可,满以为能消消停停地把剩下套卷子写完,戒备就松懈。岂料霍听澜不言不语地缀在他身后,踏进书房就反锁房门,半仍维系着平日矜贵绅士做派,半却变得痴缠黏人。他虚拢着叶辞,眸中饱含歉然,措辞亦是有商有量,唯独泼洒在叶辞耳廓热气烫得骇人:“抱歉,这次症状比较顽固,还以为能坚持到你写完卷子……再治疗十分钟?……”
“您怎……”叶辞微张着唇,愕然又可怜。
话说半截,咽回去。
怎这样?
“抱歉,还是吓到你……”见叶辞不吭声,似乎正在默默复盘着什,霍听澜自嘲地轻轻笑,像是因易感期时不够绅士举动而自惭形秽。他不给叶辞复盘机会,将身居高位者架子放到尘埃里,用种近乎狼狈情态软语恳求道:“卷子你照常写,就当不在……可以吗?”
“嗯。”
竟极好说话。
……
十分钟后。
桌面摊放着套物理卷子,叶辞坐在桌前,用手掌根拄着额角,指缝里死命夹着几绺黑发以缓解羞意,头埋得极低,鼻尖都快怼到卷子上。
他拿学习当挡箭牌。
学习是头等大事——霍听澜管教他时亲口说过。
他不是出尔反尔,终止易感期综合症治疗,他就是想缓口气儿,平静平静,哪怕是两个小时呢,他都快不行——他弄不明白是哪不行,怎不行,可他就是……快不行。
“知道。”
霍听澜颔首,瞳仁乌黑,辨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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