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温柔缠绵春雨,也难以滋润方焦土。
这些关于叶辞早年悲惨生活传闻消失得相当快。
在被现实重拳彻底击溃前,叶辞直很要强,不愿被人可怜,霍听澜不希望他疮疤成为旁人茶余饭后谈资。各路瓜贴常常存活不过几分钟,不过这难以阻挡八卦小面积传播,与叶辞有关新闻评论区中直不乏乐于向路人科普八卦爱好者。
某条转发量超过十万讣告新闻下方,在众多车迷缅怀悼念声中,有条稍显“矫情”热评——
“难以想象霍听澜会有多痛苦,他永远失去他小先生。”
稍靠谱些,说他受抑郁症及其他精神类问题干扰,导致比赛中严重失误。
亦有好事者挖掘出这位风评两极化新星赛车手早年不幸经历——
幼年遭豪门生父抛弃,与母亲流落贫民窟……
遭继父虐待毒打,导致语言障碍……
成年后被认回豪门,成为生父争夺遗产工具人,受尽不公平对待……
又是声。
两人明明离得极近,那嗓音却显得莫名渺远,犹如隔着厚重而无形障碍向霍听澜求救。
霍听澜亦应声将他抱得更紧,指腹捋过他汗湿额角,呢喃安慰,尽力回应他求救。
抱紧,再紧些。
像徒劳地钳住尾滑溜溜鱼。
碍事瓶子,欺近,按住沙发靠背,用手臂将叶辞圈住,眸光炽烈地盯着他看片刻,哑声道:“你发热……这几天用抑制剂吗?”
叶辞摇摇头,随即仰起脸,轻轻地,顺从地把他望着。
多年默契,霍听澜明白这是叶辞暗示他可以彻底标记意思。
对叶辞来说,这已算得上相当热情邀请。
霍听澜低头,用薄唇碾上那两片湿红,仍是强捺着冲动,细细地磨,耐心地撩拨。
有路人好奇地问起霍听澜和叶辞关系,便有人在楼中八卦起来。
“他们结婚五年,那时候叶辞才二十二岁,霍听澜有次碰巧看到他比赛,应该算是见钟情,据说死缠烂打追半年才追到。霍听澜比他大十二岁,就直管他叫小先生,婚后两个
为给母亲治病辍学打工,导致高考落榜……
偏偏母亲病症恶化,不治身亡……
……
在获得霍听澜庇护之前,他经历过许多黑暗痛苦时刻。
或许,他精神世界早已被焚烧殆尽。
可它终将潜入深海。
……
三个月后,时年二十七岁叶辞在次比赛中意外丧生。
他离世后,外界众说纷纭。
不靠谱,造什谣都有,匪夷所思,极尽博人眼球之能事。
叶辞睁着眼,眼珠像双抛光琉璃球,青溜溜,凉丝丝,乍看辨不出多少情绪,可仔细瞧,又分明是渐渐温软下来。
“听澜……”
他轻轻叫声。
他无法表露出太浓烈情感,只好用两根手指捏住霍听澜钻石袖扣,孩子气地,依恋地,不许他走,也不许他远离,直到指腹磋磨成妃红色。
“听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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