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适……”阮语抓住重点,先反驳句。
说不适程度好像太重。
如果换成其他人,比如上次秦钺在他面前胡思乱想,阮语会感觉身上像爬群蚂蚁样别扭。
那才叫不适。
顾修寒想这些,和别人想这些是不样。
至少……不能,bao露得这突然。
顾修寒反差太大,阮语脑袋里团浆糊,捋不明白,圆眼睛朝顾修寒瞪去。
都怪顾修寒。
怎会有人边塞满脑子奇怪又下流念头,嘴上解释也硬邦邦气人,边在心里默念着那温柔话啊……
语调也那小心翼翼。
在内心深处倾诉过无数次喜欢,不知何时而起,但永远不会停止。
[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你。]
[想和做是不样,会克制住。]
[所以,阮阮……]
[可不可以……不要怕。]
”
随即,他自角力般缓缓收回撑在沙发上手,将双臂圈禁起空间还给阮语,视线不自觉地在阮语鼻子下方逡巡,像是在犹豫着什般,慢声道:“但是不会。”
“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思维,”顾修寒板眼地开口,冷肃得像在宣读公文,“因为对你产生超出兄长范畴情感。”
顾修寒向来冷静自持,刻板禁欲,工作中如同没有感情机器,只有在家人和阮语面前才会稍微放松。
对阮语而言,他从来是副成熟兄长可靠模样,极有分寸,在满足阮语每个细小心愿之余,永远能制造出让阮语最舒服相处模式。
戳破这件事后,阮语主要是震惊和害羞。
毕竟人鱼不会满脑子废料,人类谷欠望对人鱼来说太浓稠也太激烈。
还有些别,阮语时半会
像掬着捧即将消散海上泡沫,唯恐呼出气流将它们吹破。
搞得他都不确定该生气还是不该生气。
可能也就只有顾修寒会这样吧。
被阮语治疗这多年,顾修寒已经基本正常,但开口表述情感时仍有些困难,最热烈与最细腻那部分情绪全郁积在心中。
“如果对你感情令你感到不适,”顾修寒敛眸,薄唇机械地开合,“很抱歉。”
轻柔无害心音,碎雪般簌簌落下。
阮语手足无措地瞪着顾修寒,满眼迷茫。
脸颊不知什时候重新烧起来,漫起粉粉红红,艳丽片,连当事鱼自己都没有发现。
顾修寒看着他,怜爱又疼惜。
早知道分化后阮语读心术进步得这快,无论如何都该更谨慎些,更竭力克制些。
但现在,在阮语视线盲区,顾修寒仿佛变个人,侵略性十足眼神带着疯狂与经年妄想,像张严丝合缝网,将阮语包裹在里面。
阮语对此毫无察觉,他被顾修寒丢出来重磅炸弹骇得心惊肉跳,耳朵里还回响着顾修寒未说出口句句坦白。
那些心音,在脑海中沸反盈天。
[喜欢你啊,宝宝。]
再也没有什好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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