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鱼对酒精耐受度很低。
阮语也反应过来。
正好段舞曲结束,跳累宾客三三两两去休息,顾修寒也把阮语带进条僻静廊道,让他坐在供宾客歇脚长沙发上,伸手用指背贴贴他沁满细汗额头。
温度明显比正常高出截。
“头疼吗?”
阮语不明所以地“嗯”声。
“没有力气?”
“不要……”
阮语脸烫得奇怪,不想抬头给人看,忙将那根手指握进嫩生生掌心,惩罚般使劲攥着。
细绵绵点力度,再怎发狠都掐不痛。
顾修寒由着他攥,轻声询问:“耳朵怎这红,是不是……”
不舒服?
与此同时,像是在场哪位宾客摔碎香水瓶,亚雄性人鱼求偶期分泌芳香信息素以飞快速度变得浓郁。
绵甜煦暖,丝丝绕绕地,直往鼻腔里钻。
混着阮语温热呼吸。
里面有点轻微到连顾修寒都险些忽略掉酒气。
[不对劲。]
为什那些人亲来亲去?
答案显而易见。
“因为是情侣。”
沉凉克制口吻。
“因为气氛好。”
“嗯。”
……
顾修寒连问几个问题,答案都是肯定。
“那杯饮料里有酒精,”顾修寒揉揉眉心,“是疏忽。”
受邀参加舞会都是成年人,因此侍者忘提醒。
“不知道。”阮语弱声打断,脑袋不知从什时候开始变得又晕又热,思绪像煮成锅稠粥,临时抱佛脚塑料舞步早已颠三倒四,被绑带磨红脚左下右下踩着军靴。
下边都这兵荒马乱,上面还因为耳朵红这点小事被顾修寒盯着问,小笨鱼恼羞成怒,软软地甩锅发脾气,“修寒哥,你能不能别总把脚伸到鞋底下啊……”
修寒哥怎像下肢失去知觉似,被踩这多脚都不知道躲,还问。
“……”
顾修寒被这波无理取闹噎到语言障碍恶化。
顾修寒低头端详阮语:“阮阮?”
阮语以为顾修寒要继续给他讲解情侣接吻这件事,别扭得快要蒸出热气,耷拉着脑袋,盯住鞋尖专心跳舞。
明明之前连谈及求偶与生小鱼这种隐私话题时都是副口无遮拦样子,被人示好时会大大方方地用社交辞令婉拒,片刻前打量情侣们眼神也只是好奇和新鲜,像个不懂事孩子。
也不知搭错哪根弦,忽然就知道害臊。
顾修寒伸手,覆着薄薄枪茧食指在阮语下颌垫垫,想让他抬头。
板眼地解释。
“喔,这样啊……”阮语含糊地应声点头,小脑袋越点越低。
钻石耳坠划出道道细亮光轨,扯着小巧圆鼓耳垂,使那抹红热缓慢扩散,侵染到腮肉与侧颈,淡化成朦胧桃粉。
其实这简单事情阮语再笨也清楚,他只是想制造声音,打破他与顾修寒间那种令人颅顶与脊骨都涌动起麻痒安静,这才没话找话。
就仿佛安静会催生某种阮语也描述不来、模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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