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在三天后
“……唔?”
阮语对声波敏感,捕捉到那缕比蛛丝还缥缈震颤,但嘴笨说不清,甚至也想不明白,只是有点惶然和讶异地抬抬眼皮,好像当女伴不是他刚才亲口提。
迟钝地嗫嚅两秒,阮语抛开那丝异样感,乖顺地点点头:“知道,穿裙子应该也不会太难看吧……到时候可以请人帮化点妆。”
以他五官精致程度,只要稍稍化下妆,让轮廓更柔和些,穿女式礼服裙就不会显得怪。
这就叫养鱼千日,用鱼时。
可过于活跃想象力已擅自勾勒出幕幕冶艳幻想,使那三个字不上不下地哽在喉间。
以为女装很轻松小人鱼,连平地走路都才学会个多月,就踩上难度系数翻几倍高跟鞋。踉踉跄跄地走几步之后,意识到旦离人自己连站都站不稳,只得菟丝花般紧紧攀附在他身上,咬着果冻般弹润下唇,脸为难地跟着他走。丝绒材质小礼服裙缠裹住把细匀腰身,因收得紧些,丁点儿不适也受不住阮语会趁没人注意时孩子气地把它扯来扯去。他想扯松点,实际上却只是将平整面料揪得皱巴巴,腰后绑带也散乱开来,像才被双大手握住,细细地、满怀爱谷欠地摩挲把玩过……
顾修寒好像也有某个器官脱离大脑自治。
不仅自治,还篡位夺权,成第二大脑。
见顾修寒沉默不语,阮语决定收回提议:“开……”
鱼死心,顾修寒转念想,给出个真实且靠谱理由:“没有女伴。”
去参加舞会单身汉不少,带女伴不是必须。可别人无所谓,顾修寒这个等级将官全程直挺挺地杵在墙边当壁草确实不好看,而“顾修寒主动邀请单身女生跳舞”这种事阮语连想想都觉得魔幻。
不过见到他松口,阮语目早就达成半,至于顾修寒说女伴……
阮语托腮沉思会儿,想到个点子,不确定是否妥当,浅珀色圆眼睛犹犹豫豫地眨动着。但可能是因为想得太用力,脑子内存不够导致嘴巴自治,脱口就是句:“这个好办,给你当女伴不就行吗?”
话音落定,自己也愣下。
顾修寒喉结滚动,低低“嗯”声,挪开视线,避免与阮语纯得透亮眼睛对视。
就次。
他想……
他想看看。
阮语没想到能这轻松地说服顾修寒,顿几顿,才又乖又傻地跟着顾修寒“嗯”声。
开玩笑。
“当女伴需要穿裙子,你可以吗?”
句突兀问话传进阮语耳朵里。
乍听之下口吻沉缓,唯独尾音带着极微弱颤抖。
像内心焦渴热意泄露影踪,又像错觉。
让阮语给他……当女伴?
顾修寒心脏猛跳几下,乌黑眉眼却凝冰般纹丝不动。
他对舞会没兴趣,刚才那句仅是应付阮语托辞,并不需要阮语男扮女装充当舞伴。
不需要。
他几乎就要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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