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清早离家时他没去看阮语。
来
……
舱室密集
脑电信号，乌泱泱。
本来舱内还算安静，没有几个想东想西，可伺候他吃药后，也不知道这群警卫是不是也顺嘴乱吃
什
药，思维骤然活跃起来。
阮语：“？”
你们才喷甜香水。
阮语张张嘴，千难万难酝酿出那点儿怒意，被人好声好气地问句就烟消云散，再开口，又是客客气气：“没什……就是声音有点吵，睡不着。”
警卫愣：“声音？”
[哪有声音？]
舱室片安静，警卫们规矩得像雕塑。
然而……
不清，只知道这次虽然预服过药物但仍难受得厉害。
晕眩感强烈，柔软座椅像融化热蜡，涌涌，颠得人反胃欲呕。阮语本来就白，眼下失血色，脸蛋白得像小握雪，隐在濡湿发间，蜷着腿躺倒。
跃迁综合症就和古地球人晕车晕船差不多，没有实质危险，但相当难受。
头等舱分成几种规格私密舱室，阮语这间是大型舱，顾戎派给他队警卫都塞进来。这些警卫平时都是贴身保护顾戎，个个都是特种部队中精挑细选出拔尖人才，基因等级平均达到S级，受人鱼王族精神影响较小，不至于闹出什笑话。
名警卫备好缓解跃迁症状药物和水，走到阮语旁边，微躬身：“请您服药。”
亚雄性和雌性人鱼天生就会散发不同芳香信息素，分化后会更明显些，以便让求偶意向雄性人鱼追踪。或许是因为海洋中可活动范围太大，这进化特征有助于提升成功繁育后代几率。
早晨起来到现在分明只用过无香型清洁液阮语忿忿捏紧毛毯，想解释明白，让他们别满脑子香来香去，却本能觉得不妥，抿紧嘴唇犹豫下，只对那名警卫道：“麻烦你送
去找修寒哥。”
……
另间小型舱室中。
顾修寒又在折腾那枚已经服役两年多全息球。
[怎生气时候说话也软棉棉？好可爱。]
[不会是嫌们脑子里声音吵吧……听说S级以下才会被人鱼读心，他应该听不到在想什。]
[好香。]
[草，谁喷甜香水？]
[不是条小雄鱼吗，怎喷这甜香水。]
“……谢谢。”阮语昏昏沉沉地掀开眼皮，为让他舒服点之前有警卫放平座椅，他撑着扶手坐起来，盖着毛毯便滑脱。阮语身上天生那种暖融融甜味让焐热体温与汗水蒸着，在舱室中弥散开来，丝丝黏黏，像块惹人馋涎糖糕。
毕竟是顾戎管教出警卫，纪律严整，个个目视前方纹丝不动，连呼吸都安静克制。
不睁眼看话，肯定要以为舱里没人。
这种药物内含催眠成分，阮语咽下药片，躺回去打算小睡下，可脑袋沾上枕头没几分钟，就垮着小脸气鼓鼓地坐起来。
送药警卫飞快起立，小心翼翼地放软嗓音问：“您有什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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