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寒长嘴倒是长嘴
，但除下军令，日常就那
几句话——没事、怎、知道、阮阮……
有多少不开心也只会默默憋着。
至于脑波，阮语听不到什有意义
句段，就算竖起耳鳍拼命听，也只能勉强拦截到
些杂乱脑波，像通讯信号差时滋滋电流音。
[滋滋……滋滋……]
[滋……滋滋……]
阮语凝神思索。
他将精神网全部能量都集中在顾修寒身上，探测顾修寒精神状态。
在少年时期，因SSS级别精神力太过强悍，难以驾驭，顾修寒时常面临精神力爆发危险。
当时还幼小阮语教给他种构筑“精神堤坝”办法。
这种精神堤坝能圈住顾修寒洪水般汹涌精神力，最大限度降低精神力爆发频率。
……
机械臂对力道与肌肉骨骼分布拿捏都比人手准确，相当适合按摩。
舒适到犯规手法，让阮语放松得过头，加上之前因为尾巴疼休息不好正困着，他眼睛半眯，在躺椅上瘫成片昏昏欲睡鱼饼。
直到机械臂触碰到神经密集尾巴尖，阮语才受惊般抖抖尾鳍，清醒过来——
他还有正事没办呢。
覆着薄茧淡麦色手指。
接着，阮语就这样拽着顾修寒坐到地上，艰难地翘起尾巴——那尾巴太短，又胖滚滚，实际上只是费力地朝顾修寒弯些许。
他拽着顾修寒手，把它按在自己粉红珠白鱼尾巴上，耳鳍、肘鳍和尾鳍皆因本能害怕而颤抖不已，可从那双小手传递给顾修寒力道是坚定。
允许碰触重要尾巴。
——这是关系紧张人鱼间表达“已经卸下防备”和平信号。
微弱又嘈杂，毫无意义。
阮语只得放弃聆听，通过逻辑去梳
但与此同时，精神堤坝也会屏蔽掉阮语精神感知，使阮语难以捕捉顾修寒脑电信号，连最基本情绪感知都需要调动全部精神力，全神贯注。
此时此刻，顾修寒精神体沉淀成团黯蓝，忧郁压抑。
这证明顾修寒处于郁郁寡欢消极状态中。
今天早些时候，阮语问过顾修寒是不是有事不开心，结果被他句硬邦邦“没事”噎回来。
意料之中。
阮语将脸偏转过个微小得鬼祟角度，自觉隐蔽地端详顾修寒。
那是张轮廓鲜明面容，眉眼乌黑，脸冷得像沉厚冰壳下封冻玉石，被湖水镀层粼粼光，薄光涌动，反衬得他寒气更盛。
年没见，模样倒是没变。
凉凉地掠来眼，就能止小儿夜啼，也能止鱼崽半夜吐水泡泡。
可是，从边境回归首都星后，顾修寒确实有哪里变得不对劲。
鱼尾幽凉光滑，因紧密嵌合着鳞片，抚过时会给手掌带来细微阻力，像浸饱冷水丝绸。
常年握持冷硬枪械与机甲操纵杆掌心极少体会到这种触感。
那时顾修寒只觉奇妙又心软，像在抚摸只奶猫。
可如今……
顾修寒收敛住滑向禁区边缘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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