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行点下头,
“这是……追上?”小柳问常瑞。
常瑞说:“这哪儿知道。”
正说着话,他们就见谢风行换衣服出来。
小柳就拿个板凳给他,谢风行在旁边坐下,拧开瓶可乐。常瑞说:“吃炸鸡得配啤酒啊。”
“不喝,明天五点多就得起,们有五千米越野训练。”谢风行说。
这里头原因复杂很,都不能细问,细问,他和陆驰现在关系就会分崩离析。
他对陆驰,好像总是无法做到完全无情,从他第次见到他就这样。
他又去倒两杯水,冰水下肚,浑身汗个劲地往外冒,燥热到极处,他就将制服衬衫脱,光着上半身对着空调吹,心头有火苗蹿蹿地往上冒。
常瑞他们在院子里喝啤酒,见陆驰从里头出来,都愣下。常瑞说:“你在家啊,还以为你出去。”
“睡觉。”
矿泉水冲杯冰水,汗珠子顺着他脸颊滴下来,他仰头去喝,用眼睛余光看向陆驰。
陆驰盯着他滑动喉结,似乎事情太过顺利,他还有点发懵。
谢风行放下杯子,冰块在杯子里发出清脆响声,他扭头问说:“今天睡够?”
陆驰点头,说:“那不打扰你休息。”
谢风行目送陆驰离开,走到床前站定。
“五千米?”小柳说,“你们学校可真狠。”
“这下好,把你赛车体能训练给免,箭双雕。”
常瑞给他双筷子,谢风行摇摇头,说:“在学校吃完回来。”
谢风行坐在板凳上喝可乐,常瑞看到他喉头上红色胎记,他觉得今天谢风行,似乎和往常有些不样,耳朵是红,好像很热样。
“刚陆总出去,说回家搬行李。”常瑞说。
常瑞见他要出门,便问说:“不吃点东西?”
“你们先吃,回家搬行李。”
常瑞“嗯”声,然后突然就回过神来,回头问说:“搬行李?你要搬回来?!”
陆驰笑笑,拿着车钥匙出门去,看背影,那叫个雄姿英发。
“你们当初不是说陆总搬出去是因为风行在这里?风行要搬走?不然陆总怎又搬回来?”
大床有些凌乱,枕头深陷下去,他其实还是有点不习惯,不习惯别人睡他床,也不习惯睡别人睡过床。他伸手整理下有些凌乱被子,摸到上面陆驰留下余温,心头燥热感又浮上来,就在床边上坐下来。
他答应如此痛快,其实并不只是相信陆驰为人那简单。他希望借由自己坦荡干脆,斩断同宿这件事可能会有暧昧情愫,他越坦荡,这事越简单。
但他其实如果直接拒绝,事情会更简单。睡不着就睡不着,睡不着就去找医生,他没有义务治疗他失眠症。
到底还是心软,因为他知道陆驰睡眠是真不行,依照他品性,也不至于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但陆驰为什挨着他就能睡着,在他床上就不会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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