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灼痛难以忽视,他咬牙忍受煎熬,抵御邪魔,幸好持续疼痛逐渐转为麻木,高烧虚弱身体渐渐不支,约瑟佩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
约瑟佩不记得自己昏昏沉沉地睡几天,白昼与夜晚已失去意义,他虚弱得几乎没力气嚼东西,仅靠蜂蜜水维生。体温起起落落,与蛇有关梦境不断侵入脑海,每次梦醒他都会受到汹涌yu望侵袭,而他咬牙忍耐。
劳伦佐又送来几次撒圣盐治疗圣水。
诡异是,约瑟佩每次饮圣水都会觉得那味道与上次有差别,仿佛劳伦佐每次送来都是不样东西,唯不变规律是它们越来越难喝――那种浓稠与腥甜口感每次都会变得更明显,仿佛约瑟佩味觉和嗅觉在不断发生变化……
来。
“这并非破戒,这只是为缓解治疗带来症状……嘶嘶……”劳伦佐简直是在怂恿他,些细锐、高频嘶声从他口中溢出,他极度亢奋……好在约瑟佩目前轻微异变程度不足以使他捕捉到这些频率超过人耳捕捉范围蛇嘶。
“不,不,圣父,原谅冒犯,可那是犯罪,或许您在考验虔诚,不能……”约瑟佩过去常向教民发放名为《onania,or……其他渎神之罪所致危害》小册子。
那本册子他背得滚瓜烂熟,他深知册子中介绍罪行会蚀空人身体,使人沉疴绵罚萎靡病态,他见过些惯犯,那些可怜教民往往形销骨立,眼圈青黑,可见这种亵渎之罪是多可怕……
“只想喝点儿清心饮料帮助抵御邪恶。”约瑟佩难堪地咬着嘴唇,小巧耳垂红得滴血,他想下地,可他半丝气力也无,四肢酸乏得像棉花。他委顿在那儿,副任人施为模样,哀求道:“求您赐些清心饮料,求求您……”
“不行。”劳伦佐轮廓深刻灰眸恶意地眯起,“那种清心草药会破坏治疗残疾效果,孩子……要顺应,要忍耐。”
“……是,圣父。”约瑟佩不敢再反驳,他小心翼翼地缩在被窝里,竭力使被褥与肢体碰触面减小,以避免产生刺激。
他担心自己会在浑浑噩噩睡梦中犯下恶行,于是他摸索出枕下白蔷薇念珠,用它在双腕上缠几圈。串念珠白线质地强韧,颗颗雕有蔷薇纹样圆白檀木株硌得约瑟佩腕骨发疼,这很好,他需要疼痛作为警醒。
双桃粉色、骨角清俊腕子,禁锢在念珠串中……
约瑟佩眼角噙泪,轻轻吸着鼻尖,念诵清心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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