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煦边盯着南清晏看,边慢慢地嚼着嘴里巧克力。
巧克力微苦,嚼久又带点甜,香气馥郁,他微微往后挪下屁股,然后稍微歪靠在椅子把手上,只手托着腮,翘着二郎腿,白皙漂亮脚趾挑着拖鞋晃两下,他旁边小李看咽口唾沫。
这个夏煦,慵懒随意样子,好美啊。
从头发丝漂亮到脚趾头诶,怪不得他们家南哥念念不忘!
换谁谁能忘啊。
南清晏接下来要拍场戏,是折花供奉佛前戏。
夏煦就坐到南清晏平时休息坐椅子上。
他这人有洁癖,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坐自己专属椅子。
这椅子很轻,却很舒服,透气,不知道是椅子上还是别东西散发出来香气,很淡,和南清晏身上如出辙。这香气掺杂点剧组拍摄时候点檀香,少几分清新,多几分沉稳佛性。
小李殷勤地打开小风扇,对着夏煦吹。
情倒还算自然:“你要等他?”
“那先跟修哥块回去,真饿。”夏煦说。
“那儿有吃。”南清晏说。
夏煦回头看修子路眼。
修子路又笑笑,就和助理上摆渡车。
没有人知道夏煦此刻在想什。
他想,他其实曾经体会过那种疯狂感觉,那种失控,无比恐惧,又无比快乐,想要发疯感觉。他像是艘惊涛骇浪里小船,被抛上去,又卷进来,他在死亡般潮涌里翻滚眩晕,却渴望被抛更高,卷更深,最后他满船烟花在浩瀚海底绽放。
七彩烟花照亮幽蓝海。
他耳朵变红,胳膊上汗毛都要竖起来。他想,,bao君赵宣美心境,或许就和这种感觉异曲同工。他恐惧又向往,疼痛又快乐,飘飘忽忽,疯狂让他体会到极端快乐,然后在这快乐中迎接死亡,他站在最高最高地方,在万人之上,无人之巅,眩晕地往下看,摇摇欲坠之际,个圣洁慈悲僧抱住他。无人之巅上大风吹散他们
夏煦不好意思地说:“给吧,自己来。”
小李就把小风扇给他,又问:“夏哥你要喝水?们这有咖啡,凉茶,还有矿泉水,还有些巧克力。”
夏煦是真饿,就吃块巧克力。
南清晏那边已经开拍,虽然是日落时分,但他们拍却是晨戏,工作人员在旁边烧点咖啡烟,花枝上还缀着水汽,南清晏只穿着件灰黑色海青,他身后站着个十几岁小佛陀,捧着个白瓷盆。南清晏在瓷盆里净手,伸手折枝粉白色花供奉到佛前。
清雅至极。
南清晏:“小李。”
小李摆手:“夏哥,这里!”
夏煦就朝小李走过去。
南清晏将身上袈裟脱下来,交给旁边工作人员,扭头看眼夏煦背影,迎着夕阳笑下,对张导说:“导演,咱们抓紧时间拍吧,别让夏老师等久。”
夕阳下,南清晏笑容实在太好看,张导都看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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