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美似笑非笑,语气极为不正经。他瞧这僧人年轻,也不过二十许,又是少年成名之人,只怕心高气傲,从未受过这样羞辱,只怕当下便会变色,那叶郞华不就是个例子?听闻皇帝要纳他入后宫,向以端正清雅著称人,当下玉容变色,头都磕破。
谁知道那年轻僧人却面不改色,只道:“小僧四岁出家,身命早已交付给佛祖,恐怕无身消受陛下隆恩。”
赵宣美笑:“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受与不受,可由不得你。”
阵头痛袭来,赵宣美踉跄下,陈留青伸手去扶他,却被赵宣美把甩开,赵宣美歪在榻上,头痛欲裂,灌几口酒,等到再直起身来,神情已经变得有些不耐烦,道:“脱你衣裳。”
头痛让他失去慢慢逗弄兴趣:“是你自己脱,还是朕着人替你脱?!”
有鲜活酒气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
镜头从南清晏清丽面庞上移过去,对准薄纱后面夏煦。
“二三,走!”
夏煦掀开薄纱,赤着脚走出来。
“小僧留青,参见陛下。”
南清晏,长长吁口气。
张导问南清晏:“你要不要做个俯卧撑什,让肌肉线条更明显点,等会中间可能不会喊咔。”
南清晏摇头:“不用。”
“看来是很自信。”柳奋对丁为说。
“南哥就算没肌肉,光靠老天爷赏骨架就赢吧?”丁为说。
夏煦那个狠劲转变很到位,柳奋等人在监视器后面看身心俱震。
齐老师扛着摄像机,助理在后面托
赵宣美衣衫不整,身上酒香气浓郁到有些放纵,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绕着陈留青走圈,把他从头到脚打量遍。
面前僧人年轻挺拔,气度高华,他身着棕色僧衣,手里捻着串碧色玉珠。他从未见过气质如此卓著之人,哪怕才情冠绝后宫蔺琇都不如此人仙影卓姿。
赵宣美要笑不笑地看着陈留青:“大师知道朕为什召你入宫?”
“小僧不知,只是听闻陛下传召。”陈留青声音如珠玉般清澈,赵宣美听,只感觉神魂发麻。
“今日在花朝宴上遥遥见,朕对大师见倾心,今日百花群放,如此良辰美景,怎能辜负呢。所以夜深露重也要请大师入宫见。”
“那倒是。”柳奋感慨:“等到播出时候,这段不上热搜,名字倒过来念!”
张导回到监视器后,拿起对讲机:“各部门准备,准备开拍。《,bao君》第六场二镜次……action!”
夏煦隐约能听见机器嗡嗡声,吹风机从正前方吹着,吹得他面前薄纱轻轻飘舞。
年轻僧人微微抬头,大殿里空无人,窗口风吹过来,带着殿内甜腻香气,比花香更为浓郁醉人,那应该是殿内熏种香,香笼里烟雾缭绕,被风都吹到薄纱之上去,他才看清薄纱后面站个人。
红纱氤氲,隐约浮出那人身形,好像那后面站个香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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