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翊心脏砰砰直跳，只恨不能踹他
脚。可他心软
，他知道自己心软，这可怎
办呢，姜乘曜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别看他现在垂头丧气，但他嗅到点什就会满血复活，他知道他。
“你以后再不老实看看。”随翊撂下这句话，转头去阳台。他把脏衣服拿出来，阳台冷风吹着他头发，冷得要死。
顾清扬拎着东西站在门口，他都呆住。
天爷啊，看看他都听到什！
按理说，听到这番话
大概是落差太大，很难承受，到底是十几岁男高中生，再韧也有个脆弱瞬间。姜乘曜第次红眼眶，有点紧张，怕随翊把更绝情话说出来：“知道。”他主动说。
随翊看到姜乘曜这备受打击模样，反倒愣住。他那个心啊，下子就沉下去，像是落到地面上，还有点疼。
姜乘曜不该教训吗？
他不该凶点吗？
他没有错啊。
“你都要什？”随翊打断他，“少跟说不正经话。”
随翊这凶，姜乘曜又害怕又兴奋，就不说话。他把手往兜里揣，像个挨训狗，人高马大却很听话。
随翊也不知道说什，但都是人时候，姜乘曜还敢动手动脚，如此放肆，不教训肯定是不行，谁知道他以后归做什更疯狂事。他这人上头狗胆子大得很。
“姜乘曜，咱们今天就说清楚，你是想让完全不理你？还是跟你界限分不够清楚？你能不能不要这烦人。”
真好烦人，别人都不会这样叫他心烦，叫他……
着。
真实仰躺，大长腿伸展开，脖子靠着椅背，头后仰得几乎倒垂，看见他回来也没有动。
只眼睛注视着他。
随翊从他身边走过去，去阳台。
察觉顾清扬没跟着，姜乘曜这才坐直，有点意外。
他难道要纵容他这种行为？
“你干什？”随翊问，“你还委屈？”
“没有。”姜乘曜垂着眼，“随翊，你说都对。”
随翊：“……”
好像他再凶他，他就要哭。
他抬头看向姜乘曜，却发现姜乘曜脸上完全没笑容，眼圈好像都红。
姜乘曜是吓。
以为随翊要跟他彻底分割清楚。
他虽然脸皮厚，但也不是刑岱那种癞皮狗。最重要是，随翊说他烦他，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当第二个刑岱。
他又后悔，他怎就去握住随翊手呢。他真是活该，他应该学凌雪竹和顾清扬他们那样，他就是不如他们能忍耐。
随翊在阳台上抿下嘴唇，澡篮里洗漱用品只掏半就放在那里，然后从阳台进来：“聊聊？”
他们俩气焰直都是这样，此消彼长，此长彼消。姜乘曜下就紧张起来，就怕随翊给他来个刀两断。
“当时就是太冲动，”姜乘曜站起来说，“你生气？”
“你说呢？”随翊问。
“你知道，那股劲上来就控制不住，不捏你那下，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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