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乘曜说：“同学。”
“同学，女朋友吧？”他小姨说，“
晚上看你看三百次手机。”
他外婆立马问：“乘曜谈恋爱
？”
“没有。”姜乘曜说。
他是半小时前给随翊发
信息，半小时都没见随翊回复，他把自己发短信看好几遍。
你在干嘛呢？
在想你呢。
车子缓缓驶入百花路隧道，隧道里却比外头更明亮。随翊低下头，先给顾清扬回个信息：“快。”
然后给凌雪竹回个信息，说：“看到。”
最后给姜乘曜回：“出去玩，回来路上呢。”
手机震动下，姜乘曜立马坐起来。
他们行驶在半山上，路另外侧就是整个江海市，灯火璀璨。
但人间再璀璨，路灯千万，也比不上天上那轮圆月。
是凌雪竹上周说，年中最大轮月亮。
月亮太过于耀眼，以至于周围星辰都看不到，孤独地挂在天上。
随翊又点开第三条短信。
顾清扬冷不防被人从背后打枪。
随翊他们在顾家玩晚上，顾清扬专门派家里司机去送他们，车子都不见，他还在外头站好会。
有种很复杂惆怅与甜蜜，他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
今晚月色格外亮。
没有顾清扬，随翊和江威就句话都没有。
谐。
顾清扬身上点攻击性和危险气息都没有，有种天然包容感。
他就是那种在床上也要温柔地问宝宝这样怎
样痛不痛人。
温柔人夫。
不像姜乘曜，肯定是把你两条腿往肩膀上架，爱多深就进多深，狗得很。
干嘛呢。
这话问。
他自己都觉得怪蠢。
但他说什呢？
他总不能没人问就跟随翊说，今天去参加
他外婆看向他：“干嘛呢，惊乍。”
“手机呢？”姜乘曜问。
他小姨捡起抱枕：“呐。”
姜乘曜拿起手机看眼，看见是随翊给他回消息，舌尖顶下腮，往沙发上躺。
他小姨问：“谁啊，乐成这样。”
第三条是姜乘曜发，语气很随意，内容很简短，很常见。
常见到让他心惊。
他问他：“在干嘛？”
随翊在网上看到种说法。
所有喜欢，在最开始时候，都不是直抒胸臆热烈爱意，而是句“在干嘛？”
江威坐在他旁边玩手机，他在车上打个盹。
醒来发现他收到三条短信。
条是顾清扬发，说：“到家？”
条是凌雪竹发，是张照片，有轮非常硕大月亮。
他立马扭头朝窗外看。
顾清扬眼睛余光去看随翊。
随翊盘腿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在玩手机，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大屏幕明明暗暗光，随翊眉毛漆长，眼睛秀美。房间里暖和，他把卫衣脱，只穿个纯白T恤，露着细白胳膊。
顾清扬抿抿嘴唇，平生第次对随翊生出明显渴望。
想抱他。
江威喊：“注意你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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