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奥斯维德言简意赅道:“把法厄脚印和另个不知什玩意儿签名带回来,打算以后找时间给法厄重修个墓,可能没那隆重,但至少……能配得上光明这个词。”
凯文听,拿小莓果手顿,抬眼看奥斯维德眼,又很快收回目光。
他将手里铁链撇,拦住奥斯维德链子便松垂在地上,头也不抬地挥挥手,赶小狗似道:“行,走吧。”
皇帝大度地没计较他这混账动作,大步流星地出门,拐去找巡骑军。
凯文朝嘴里丢个小莓果,嚼两下,而后上身朝后靠,倚在床头出起神。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口内侍官打断:“陛下,皇城巡骑军又送急报过来。”
奥斯维德:“……”
“又是来面前傻笑顿?”奥斯维德刻薄道:“怎那闲呢?让他滚回去对着老婆孩子犯蠢去。”
内侍官小心地探个头,地垂着眼道:“这回不是,指挥官说有大量难民正在朝这里涌。”
“难民?”奥斯维德皱眉问句,“什难民?”
条腿,拎起餐盘里果酒杯便喝口。
这人脾气倒也神奇,上秒还在企图宰皇帝砍铁链逃出生天呢,下秒就架着手肘喝着酒吃起东西。如果将这些铁链去掉,光看他姿势和表情,大概只觉得这是个优雅又不着调贵族在享用午餐。
他睡七天,按理说早该饥肠辘辘,吃起东西来却还是慢条斯理,就好像这种不紧不慢从容感是与生俱来,刻在骨头里。
刚才还打架,这会儿他居然就能心平气和地跟奥斯维德聊起天,他咽下口果酒,突然想起什似问奥斯维德:“圣水试?效果怎样?”
奥斯维德点点头道:“目前看来还不错,各地传过来都是好消息,伊恩脖子已经能转动,辛妮亚砂石化痕迹也已经从肩膀褪到手腕。”
年轻皇
“具体不太清楚,您还是问指挥官阁下吧。”内侍官呐呐道。
奥斯维德:“知道。”
他站起身,抬脚便要出门。
凯文手朝嘴里塞颗小莓果,手随意拽铁链,绷起链锁刚好横在奥斯维德脚前。
“话说半找打?”凯文没好气道,“刚才那话后半句是什?你从神墓里带什玩意儿回来,打算干吗?简要给句话概括下。”
他说着又指指自己耳朵:“如果没恢复,照你刚才那造反劲,这只耳朵早该碎成渣。”
凯文瞥他眼,没好气地安抚道:“该。”
奥斯维德突然翘起边嘴角笑下:“这几天傍晚圣安蒂斯都有祭神礼,身体恢复民众自发组织,打算对着中心广场光明神浮雕拜上七天。”
凯文愣,而后又继续吃着东西,非常混账地评价句:“就是闲,好好拜什旧神。”
“法厄意义不同。”奥斯维德挑眉回句,“从神墓里带两样东西回来,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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