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维德走到面前，冷着脸看
眼。
石质
杯状小池里确实蓄着汪水，大约占石杯三分之二量。这水在地下存放不知多少年，却依旧清澈如洗。经过刚才那番混乱，水面甚至都没有落上层灰尘，可见确实很特殊。
奥斯维德在面对圣水时候，微微松口气，脸色略有缓和。但在重新抬头盯着凯文时候，脸却翻得比书还快。
凯文：“……”
他想想又问句：“你们怎
进门？”
凯文站在石杯边，看着飓风过境般片狼藉神殿，表情有些麻木：这帮不知道隔多少代小孙子们是不是有点无法无天？嗯？
当然，“孙子”两个字纯属骂人，没有任何亲昵意思。
神像被撞毁这件事对奥斯维德来说确实极具冲击力，但当他发现法厄遗体并不在这里后，另件事情冲击力就明显站上风——尊敬凯文·法斯宾德阁下正站在神殿石杯旁边拗造型。
奥斯维德眯眯眼，抬脚跨过大小碎石，边朝凯文走去，边冷笑道：“法斯宾德阁下，你迷药用得爽吗？怎不干脆再多来点儿，让
们直接睡到下个世纪？”
凯文：“……”
门撞门，撞墙撞墙，纷纷摔个七零八落。等他们终于没法再摸瞎，不得不睁开双眼时候，却突然反应过来——刚才那团混杂千百亡灵黑雾不知怎已经消失不见。
“亡、亡灵呢？”尼克结结巴巴地问道，目光却始终不敢朝碎裂石像附近瞟。
“好像刚才神像倒之后就没听见……”有人低声回句。
神像倒……
他妈为什要提神像倒……
这话不问还好，问奥斯维德脸色就更黑，凯文头回觉得自己这嘴挺该打。
奥斯维
照他贯性格，这时候如果不过脑子，指不定已经脱口而出“量太多怕把你们迷傻”这种话，但他这会儿却破天荒识相地闭嘴，把找打劲头又闷回去。
眼前正朝他走来年轻皇帝看起来十分冷静，除惯常冷笑并没有别多余表情。向来不看别人脸色法斯宾德阁下，这回难得多探究几分，越是探究就愈发觉得……奥斯维德平静之下仿佛压着某种呼之欲出怒气。
只是这怒气和单纯发脾气又有些区别，具体区别在哪里凯文形容不出来，只是看到奥斯维德这模样时候，他有点儿莫名心虚。
有什好虚？
凯文心里自讥嘲句，抬手指着面前石杯，道：“喏——圣水。”
所有人都默默闷下头，深吸口气。
“都趴着干什？起来！”奥斯维德不大耐烦声音再次冷冷地响起来，他顿顿，又低声补充句，“神像里面是空，没有传说中光明神遗体。”
众人闻言愣，而后迅速地爬站起来，勾头朝那大片碎石看去，果然没见到什疑似遗体东西。
这来心里就好受多。
尼克他们拍拍胸口，狠狠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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