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椅子把自己停下来,对游惑咧嘴笑:“哥,秦哥。”
明明是冬天,他愣是搞出脑门汗,像个刚出炉包子,热气腾腾。
游惑“嗯”声,问:“你们跑过来?”
“也不是。”于闻死狗似瘫在椅子上,喘两口气解释说:“就跑小段路,们住酒店离这里就条街,七百来米,很近。主要还得拽着老于。”
在系统里求生日子漫长又煎熬,兑换成现实时间却很短,老于父子俩所受影响有限,周就出院,之后直住在附近,等着游惑和秦究苏醒。
“没什。”秦究咳声,正正脸色,但开口依然藏不住笑意,“只是突然发现们大考官对这种唠唠叨叨中老年人很没辙。感觉你被子下面掖个锤子,只手想抡,另只手还得死死摁着。”
游惑默然片刻,用下巴指下门口说:“滚。”
秦究笑意更深,撑着床沿倾身去吻他,说:“腿麻,恕难从命。”
***
主任虽然叨逼叨,但安排工作效率流。没多会儿,负责带他们检查小护士就来,领着他们去隔壁楼检验中心。
游惑和秦究身体底子太好,恢复起来快得惊人。最后瓶点滴挂完,他们生理监测数据已经看不出任何异常。
主任边叹服,边用手指耙梳着他光溜溜头顶说:“流程还是要走,给你们安排全身大检还是要做。之前那个谁,高齐吧?刚下床就吹嘘自己十公里越野不成问题,结果呢?第二天还不是说发烧就发烧,灰溜溜地继续挂水。”
远在部队高齐连打三个喷嚏,并不知道自己已然被树成典型。
“观察期是周,这周呢,你们还是安心在医院呆着。们这里条件很好,风景也好,很养人。”主任语重心长地说:“你们现在处在审查期,当然,这也是个流程问题,并没有要否认功劳意思。审查期们都知道,起码要小几个月。不是说你早去几天就能立刻审查结束,所以就在这里老老实实养身体,好吧?”
两人还没开口,主任又笑眯眯地道:“好,就这说定。”
“刚刚接到医院通知,说可以来看你们。估摸着应该是醒。”老于
检验前前后后花近个小时。
游惑从里面出来时候,这层楼电梯门正巧开,个人影大叫声“哥”,就把自己发射过来。
不用看脸就知道是于闻。
老于在电梯里喊:“他刚醒你别给他撞回去!”
于是于闻发射轨迹强行急转弯,扑在走廊椅子上。
游惑:“……”
“诶,所以说数据没什用,你脸色看就需要再休养阵子。”主任又补句更讨打,然后把笔插回胸前口袋,抓起保温杯扭头就跑。
这位中老年朋友从来没这敏捷矫健过。
游惑在床头面无表情地坐会儿。他都不用转头,靠余光就能看见秦究直在笑。
“你究竟在笑什?”他没好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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