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检结束，系统故障等级s，考试全盘终止。】
【本次运行共计6年1个月零7天，参考人员26921人，现存11582人。所有人员将在5分钟内清出系统。】
【自毁程序正式开启。】
话音落下
瞬间，长风高卷，尘雾翻涌。
12822个独立考场开始分崩离析，这些蜂巢样土地上发生过种种，生死爱恨，悲欢离合，从这刻起将不复存在，也会永久存留。
长久静寂之后，是系统变
调声音：
【自
清除程序中断。】
【检测到修正内容。】
【内核自检已开启。】
【错误。】
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同事对她说：“明明你和a都是主监考官，怎
感觉系统有点偏向他？各种场合之下，受到强调都是a，你好像总是被淡化和遗忘那个。”
她当时回答说：“你弄反，可能才是被偏向那个。”
她花很多时间去琢磨，为什会存在这种偏向。
直到今天，她终于明白……
因为系统把最重要东西藏在她身上，不希望别人注意到她。
接着，个很轻女声在旁边响起：“154。”
她出声瞬间透露出难以掩饰茫然，但下秒就沉稳下来，像是打定什主意，“有事跟你说。”
听到这句话时候，游惑脸色变。
他想说等等，想跟楚月说别冲动。但下秒，广播进入静音中，就连滋滋背景音都戛然而止……
***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茫
【错误。】
【错误。】
……
无数声“错误”机械地重复着，像条漫长望不到边路。
直到某刻，这种重复终于停止，系统声音由冷静到粗犷再到扭曲，像烤化冰，它说：
它笃信这是最安全地方，因为a不可能贸然伤害她。而只要a不动，其他人就不成威胁。
但是很遗憾，它还漏算个人——她自己。
楚月指着自己眼睛说：“该做他们都已经做完，只剩下最后这个，154，帮个忙。”
***
旷野之上，倒数计时在最后两秒间戛然而止，就连尘雾都在那秒停驻下来。
第二休息处废弃公寓里，154看着被暂停广播，听见楚月深吸口气，说：“系统核应该藏在这里。”
“当初跟a样，眼睛都被植入东西，你是知道吧？想，那个核大概就藏在里面。”
其实长久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比游惑幸运些。同样是学习对象，是系统内特殊存在，他们经历却千差万别——
被模拟声音是游惑，被24小时紧盯不舍是游惑，被拱上高位又踢出系统是游惑，被清除记忆和过往还是游惑。
相比之下，她几乎没有经历过太大起落，没有受过任何伤害性处罚，就连眼睛里东西也比游惑更安分，旦关停就再没有过动静。以至于她甚至偶尔会忘，还有这个东西始终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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