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说:“行,听进去。其他东西交给你。”
他想到个办法,有点冒险,也有点疯。
如果游惑知道……
他将公爵安置在扶手椅里,沿着椅子开始摆放蜡烛。
如果游惑知道……
“放心,有数。”秦究说:“信?”
高齐不吭声。
“耗在这里浪费时间,你不是这不干脆人吧?”
高齐梗着脖子,半天憋出句:“你说。”
“去厨房,去找人,准备木柴和油,有多少要多少。”
姜原似乎要趁着清醒,赶紧把话说完。
他喘着气,边跟真正公爵较劲边说:“……只知道,巫医生命力在于公爵,公爵活着,巫医就很健康,公爵死,只要不是献祭而死,巫医就会很衰弱。只是……只是公爵不可能这做。”
这似乎又是个死圈。
但姜原已经坚持不下去。
他很难再说出完整话,抽动扭曲状态越来越密集。
他这次没有犹豫,把推开周祺说:“祺祺,听话……别离这近,……应该……坚持不多久,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周祺惊慌失措,赵嘉彤和杨舒过来拉住她。
公爵突然抓住秦究:“帮……帮好吗,不想再这样。”
“你……”秦究皱着眉,又看周祺眼。
公爵眼睛通红,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周祺脸:“这样下去,总有天会杀光你们……不想……不想某天突然回神,看到手里捧着谁头……捧着……祺祺头……很怕啊,太害怕。”
会觉得刺激又痛快呢?还是会给他拳?
如果是以前,他笃定是前者,现在……他却突然不确定。
说不清楚是出自哪种心理。
只是在想起游惑瞬间,他笑
“干什?”
“烧城堡。”
高齐愣住:“什时候?现在?”
秦究说:“等信号。”
高齐瞪着他,片刻后咬着牙说:“你说,你得好好地站着,给信号!”
他眼角潮湿,头也不转地蹦出最后几个字:“走……带她走……求你们……”
周祺哭得太凶,力气几乎耗尽。
赵嘉彤和杨舒咬牙,把她抱出去。
高齐没动,秦究重新钳住公爵,从帷幔上拽绳子将他捆好。他抬头对高齐说:“帮个忙。”
“你要干嘛?”高齐有点担心他。
“巫医说,只有公爵心甘情愿被杀诅咒才能解,切因为公爵被害人都能解脱。”秦究低声说,“但是……”
“假。”姜原挣扎两下,努力说:“是他,知道他……假。他查过,知道。这样做结果,就是他自愿把积攒……积攒这久永生命奉献给巫医。”
他咬紧牙关,几乎个字个字地往外蹦:“真正宿主……是巫医啊!只有公爵能杀巫医,但巫医死,公爵也活不……”
要让公爵不顾死活对巫医动手,还要让巫医心甘情愿被杀……
这就是个死圈,所以才僵持这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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