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默默转头，看见
宿舍里多出来
人——
在他床边不远处，
个被皮绳捆着手人正懒洋洋地坐在书桌上。
而在刚睡醒秦究旁边，个身穿衬衣长裤军靴人正靠在阳台门边，抱着胳膊垂着眼皮，冷冷地看着他们。
他右臂别着枚制式徽章，上面镂有“监考a”几个金属字。
谁梦谁，泾渭分明。
就像这些年偶尔几个梦境样，清醒瞬间，内容便模糊不清，怎
也捕捉不住。
只能在急速模糊影子里抓到零星。
游惑只记得梦里似乎有秦究，还有绳子和房间。
再细节部分就想不起来。
外面不知哪里响起几声撞击动静，闷闷。
“行吧，不过你说错点——”
考官a没再回头。
他刚走到门前，身后就多个人。
“——其实只要几秒钟而已。”
秦究在他身后站定正要说什，忽然伸出拇指在他颈侧抹下：“领口有点潮，外面下雨？”
究也没说话。
安静再度蔓延好会儿。
考官a忽然开口说：“给禁闭室开豁免，这件事
干。算准话？”
秦究眼睛含着亮色，他说：“算吧，勉强可以算。”
考官a又看眼时间，终于直起身。
游惑：“……”
秦究：“……”
气氛特别凝固，月光特别美。
难忘今宵。
游惑从床上坐起来，捏着鼻梁缓过困劲。
刚揉两下，他忽然觉得不对劲……
梦想成真，梦想成真。他如果真梦见秦究，那不是——
游惑猛地睁开眼。
他先是看见对床秦究，跟他样刚刚清醒，同样有点点懵。
指腹摩挲而过触感温热干燥。
考官a握着门把手没动，只有眼睛很轻地眯下。
过片刻，他说：“没有，下雪。”
***
游惑在这时候忽然醒来。
秦究这才发现他连军靴都没脱，似乎还要出门。
“你慢慢勉强去吧。”说着他便要往门口走。
秦究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你不给松个绑？”
考官a脚步顿，面无表情地说：“你明明分钟就能弄开，定要装得这惨？”
身后响起轻笑声，接着是细细索索绳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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