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来位考生正往这里赶来——”秦究往人群看
眼，“为避免有人路鬼哭狼嚎甚至尿裤子，捡点小玩意备用。”
行吧。
不就是人脸
，谁还没见过啊，满大街都是。
狄黎做番心理建设，深呼吸口，睁开眼睛。
他先是听见砰砰几声响，发现脚下那些人脸正企图破冰上来。
啃小腿啃大腿，啃大腿啃……
嗯……
游惑跟秦究打个手势，正弯腰用火烤礁石边缘
冰。
转头，就见学霸同学默不作声护住胯·下。
游惑：“……”
三人脚下，大片人脸嗷嗷待哺。
秦究想想又补充道：“最好眼睛暂时也别睁。”
话音落下，又过几秒，游惑手背上体温撤。
秦究松开手。
***
狄黎同学刚活过来，获救感言发表半，两只手便同时捂过来。
只摁住他嘴巴鼻子，另只又在鼻子和眼睛这块加个盖。
“……”
狄黎撅两下，阵窒息。
事实证明，动作太敏捷也不常是好事。
他跟着游惑和秦究，在人群蹭过来之前捡兜大大小小石块。
果不其然，刚兜好就听见众考生此起彼伏惊叫。
游惑直起身
冰下人脸眼珠转，突然改方向，朝着狄黎蜂拥而去。
如果只有两张脸，那悄没声息动静很容易被忽略。
但这数不清大群就很要命，狄黎只觉得冰层之下，大片白色像云样飘过来，直奔他脚底。
他低头看……
“妈耶——”
“……”
他猛地窜上礁石，转头就见游惑脚蹬在礁石上，蹬下块脑袋大石块，伸手捞起来。
“……”
狄黎感觉自己对“小玩意”小有点误解。
尽管事事都和预想不样，狄黎还是扛住。
这是想什呢……
“小鬼危机意识很强嘛。”秦究从游惑烤过地方掰下冰块和碎石。
狄黎忍会儿，没忍住，用蚊子哼哼声音说：“为什你们可以讲话？”
秦究：“因为
们不怕。”
狄黎又哼哼：“你们现在在干什？”
脸上两只手先后拿开，狄黎深呼吸两口，老老实实闭眼不动。
他知道现在脚下定全是那玩意儿。
这种时候，过于生动想象力就很要命。
他脑子里不可抑制地出现些画面……
画面里，那些人脸争先恐后穿透冰层，纷纷叼住他脚，然后路往上啃。
尤其在碰到反应致人时……
游惑捂着狄黎，秦究手压着他半边手背，也捂着狄黎。
两人均是愣。
游惑被压着手指动下。
秦究看他眼，低头对奶奶灰同学说：“不想被追着跑就闭上嘴巴别出声。”
他惊叫着，脚底打滑，接着屁股坐在冰面上。
屁股底下就是追逐白色祥云。
“日……”
他连滚带爬，路挣扎到两个高个儿身影面前，终于被提溜起来。
“这踏马什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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