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监考官先生本着“既然开就不要浪费”心里,拎着最后半桶油进树林。
游惑终于没忍住,纳闷道:“你提前泼油,不算违规?”
“预判能力是所有监考官应当具备。”秦究说。
监考这多年,哪位考生会在什时刻提出哪种救助,他都预估得非常准确。
提前做些必要准备,是很多监考官会做事情。免得真正碰到事情时根本来不及。
秦究点评道:“中规中矩傻瓜办法。”
游惑:“……”
他只是这随口说,并不代表他自己会这干。但秦究这评价就有古怪意味。尤其他说“傻瓜”时候还瞥游惑眼。
真是要多找死有多找死。
秦究欣赏完他臭臭脸,逗他似还没住嘴:“笨办法其实很有用,不过无趣点,不太喜欢。”
游惑脸都绷硬。
他不想理秦究,但没过几秒还是问道:“这大火,都是你弄?”
秦究:“不定,也可能是考场自燃。”
游惑:“……”
看到这位大佬忍无可忍白眼,秦究又笑起来:“这里还有第二个人有时间放这大火?你非要问这种显而易见问题,只好配合下,想个新鲜答案。”
这瞬间秦究不太像监考官,更像个不受管束考生,傲慢中透着游刃有余野劲。
不可否认,这对很多人而言非常具有吸引力。
明明没认识几天,游惑却横生种笃定直觉。
他觉得……这刻秦究更接近本性,居然顺眼许多。
秦究在他面前站定,从口袋里掏出枚打火机:“在河边找到,不知是哪位不太乖巧考生在这里乱扔东西。”
·
秦究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求助牌,两根手指夹着,在游惑勉强轻轻晃:“有这张牌做前提,怎能算
游惑其实也觉得无趣,但他不说。
“懒得兜圈,就把油淋在路过手脚上。”
然后,那些断手断脚犹如春天蒲公英,把油带去四面八方。
秦究找到桶便在门口就近泼群,共找到12桶,泼11桶半。
那些手脚终于明白这是座瘟神,老远就绕开他。
游惑嘲道:“那可真是难为你。”
秦究说:“不客气。”
游惑:“……所以你是哪里来时间?在河边送礼物时候,你明明还在。”
“哦,这要感谢今天残肢游街队,没有疯到连监考官也追地步。”秦究环视圈说:“你们窜得比兔子还快,眨眼全进树林。觉得怪没意思,正好家家户户大门敞开,就进去参观番,顺便借几桶油。”
游惑:“沿林子泼圈?”
游惑脸当时就冷下来,心说刚刚果然是疯,这人顺眼个屁。
秦究拨下打火机,咔哒声跳出火苗,他又呼地吹熄,把它合上。
“真没人要?”
游惑把夺过来,冷冷嗤道:“不挑衅不会说话?”
秦究笑声,谦虚地说:“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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