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完,游惑已经扭头打开屋门。
热气扑面瞬间,鸡鸣声毫无征兆地响起来。
收卷时间到。
秃头吓得扑跪在地,连滚带爬地缩到墙角,两眼无神地发着抖。
他起个带头作用,傻在屋子里人紧跟着瘫好几个。
他看眼时间:“也没几秒。”
·
雪山小屋门前。
累成死狗922碍于面子,把脸绷得大气不喘,临走前又叫住游惑。
“还有事?”游惑面露不耐。
“你刚才说,那位……”秦究顿下,似乎在斟酌个形容词,不过最终还是挑下眉,说:“考生在禁闭室睡觉?”
“对。进来时候,鼻子还是鼻子,眼睛还是眼睛,禁闭室该是什样还是什样,没有任何变化。他根本没有怕东西。”
154想想,又疑惑道:“但这可能吗?哪有这样人?这辈子也就见过这个。”
秦究眯着眼睛,手指拨弄着肩上黑鸟脖颈。
“也许是人生太顺利,没碰见过害怕事?”154猜测着,“不过所谓顺利也就到今天为止,他们这组考生手气开过光,居然第道就抽到牙膏题。”
捆好几道?”
秦究撑着桌子听完,懒懒地说:“骂得还挺押韵,继续。”
154:“……”
如果可以,他想把纸团上“滚你妈”展示给老大。
“身为监考,被考生反捆在禁闭室,丢人吗?”秦究眯着眼睛问。
于闻半跪在地上,膝盖压着倒地纹身男,手里捏着个东西,像是刚抢到手。
他在鸡叫声中茫然地看过来,举起手喃喃
第次收卷时间就要到,隔着咆哮风雪,他都能感受到小屋里恐慌。
真秒都耽误不起。
922说:“还有条规定,作为关过禁闭人,本轮收卷,你们两个不能答题。”
游惑脸色又冷层。
922摆摆手:“别瞪,反正这种题目第轮都是送命,踩不到加分点——”
秦究瞥他眼。
“题目跟挤牙膏样,挤下蹦句,也不知道是不是种Bug。”
秦究:“又是哪位乱取代称?”
“922那傻子取,跟无关。”154绷着脸本正经地说,“但还算形象。当年考试时候,最怕这种题!倒不是真有多难,而是最初信息量约等于0,根本找不到拿分点,所以第次收卷都默认作废,注定要有个同伴祭天。”
154回想片刻,又后怕般地喃喃:“还好总共就碰见次,侥幸没被选中……不知道今天这组考生,祭天会是谁?”
154绷着棺材脸:“丢。幸好没让922看见,不然他能笑两年。”
所有熟悉这套机制人都知道,监考官都是历届考生里抽选。只有最优秀人,才能完成这个身份转化。
这些人按执行力和强悍程度排序,就是如今监考官号码。
序号是个位数,都是大佬中大佬,没人敢惹。
比如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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