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错下意识地看
雪怀
眼。
雪怀却迅速地脸红——被云错这
冷不丁地看，立刻伸手把他
脸扭回去，小声骂道：“听课，你看
干嘛。”
云错闷着笑，扭过去之后没过多久，又不自觉地往雪怀这边看。自然而然地就是要往他这里凑，简直是个粘人精。
“但是，”玄清声音听起来有点虚无缥缈，“那个人站在离你很远地方，你离他很远——随便什事情，都能让你不敢往前走步，是这样吗？看见那个人站在冰封雪原下，你脚下都是漂浮碎冰……碎冰太多，步个心魔，你简直是糟蹋你这好心性。”
雪怀快憋不住，他在玄清师尊批评完云错之后就大笑出声，伸手去拉云错：“你看看你！
雪怀静静思索着，片刻后，轻声道：“知晓。”
他扭头握住云错只手，像是带小孩样，把他扯到玄清面前看：“那师尊，你再看看他资质如何？”
云错有点紧张，他反握紧雪怀手——
他发誓，定要学好幻术，不让雪怀嫁给其他幻术师。若是在此刻被打脸，那就是真心情复杂。
玄清瞥眼云错，没有丝毫犹豫，评价道：“绣花枕头包草。”
庸之才。”
雪怀：“……”
玄清抬眼看他：“说中庸之财，是指幻术师中中庸。心性干净坦荡，如果能排除外物干扰，不受凡尘俗事所干扰，你会成为相当优秀幻术师，但你问题就在牵绊太多，家人，爱人，朋友……这些等等，你被这些虚无缥缈东西限制住。”
雪怀托腮说：“好吧。”
“不过，能看得出，你曾经有过非常接近排除外物时期。”玄清在用灵视翻阅雪怀心海，眼神也开始变得越发明亮。
云错：“……”
雪怀却开始憋笑。这个说法实在是太过熟悉，慕容金川常常挂在嘴边，天天批评就是云错。
堂堂个少仙主，仙魔同修，修为已经达到仙道因果不沾、魔道十七重地步，居然还要整天被骂绣花枕头包草，这个心理阴影也算是够深重。
玄清语速很快，但是毫无起伏，就这噼里啪啦地说下去：“确，他性格偏激简单，像是不复杂，直觉也很准。他有心意想要追求事物……看看。”
边说，玄清再次开启灵视，探查着云错心海：“你心中有个人……或者换个说法，你满心都是个人。”
雪怀不解道：“是什时候？不记得有这种时候。您说对，是个俗人，放不下这些牵绊，可是也不想放下。”
片刻后，玄清师尊收回目光，开口说，“找到，约莫是在两个月前，历时五个时辰。”
雪怀好像醒悟什，脱口而出：“那是请假回家时候。”
是他听闻柳氏种种罪行，回冬洲手刃他们那段时间。
“仇恨。”玄清轻轻吐出这两个字，“你性张扬坦荡，仇恨是使你变得极为纯粹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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