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这个如果。他体内滋生着仇恨与偏激
恶魔，他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他无法控制。他常在书中见到油煎火烹四个字，如今才知道什
是真正油煎火烹，肝胆俱焚
雪怀“嗯”
声，又道：“也有人很好。”
云错这下没做声。这是种表示不认同沉默。雪怀熟悉他，清楚云错从来都顺着他，不与他争执，可内心深处某些想法都是藏起来，像是个自卑小孩，从来不现于人前。
雪怀轻声道：“就像你，你就很好。”
云错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落：“
不好，很坏，雪怀。”
他是这坏，以至于杀人不眨眼，将个活生生人活活炼化，血溅他身。血色融入泥土中，周围万花开败，从此吸食腐肉而活，那森罗地狱样场景直接吓疯那个后来赶过来侍女。
他故作轻松地调戏着他，可见到云错仍然眉间深锁，显然仍然在担忧他。
雪怀沉默片刻，微微撑起身来，弹指熄灯，而后重新躺回云错怀里。
他说：“不要不开心啦，没事。仇已经报，至于那个儿子……他罪不至死，不管他，但斩草要除根，往后自然有人替收拾。至于爹……”
他咕哝着：“不说，提起他就来气，长这大，连姥爷都没打过。”
云错吻吻他眉心。
坐着熬好粥，而后端去口口地喂给雪怀。
那粥有点糊。
雪怀没有介意，他饿得狠，吃得干干净净。而后他说：“碗放着明日洗，你过来睡吧。”
云错有些局促不安，雪怀见他不动，主动把被子分给他：“想你陪陪。”
云错便赶紧去洗漱，而后爬上床，将雪怀小心地抱在怀里。
他失声，或许也跟着疯，他路跟过来，抵达冬洲之后，第个找不是雪怀，而是他继弟雪何。
那个稚嫩少年人直到死都不明白他为什杀他。
如果没有这个人。
如果上辈子那封婚书没有被调换。
如果……
雪怀继续道：“其实有时候也觉得挺没意思。你看在外边多风光，在家里还是要受欺负，关键是他们欺负，还傻乎乎地以为他们是对好。”
“杀人也没有意思。”
柳氏死，慕容宓却没办法活过来。
雪何他不会放过，但他却没办法回到上辈子，拿着被调换婚书跟云错好好谈谈。
云错声音紧绷着，透着强烈仇恨与敌视：“他们很坏。”
“你这里好空。”他听见雪怀说，声音还带着几分哑。
云家府邸陈设、布局都与仙界不同，仙界重精致小巧，云家按却是魔界习惯，空旷阔大，庄严森然。
房子太大便显得空旷，便只有更紧地互相依偎。
“嗯，不喜欢吗？你不喜欢话，就让人重新改改。”云错说。
雪怀笑：“你又来这套，不喜欢你就怎怎样，想怎样你便如何如何——你怎这讨人喜欢呢，云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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