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他:“还不舒服吗?能不能动,带你去医馆。”声音中透出显而易见焦急。
短短三个时辰不到时间,雪怀已经虚弱得不愿说话,只是点点头,而后放任自己再度陷入沉睡。
睡梦中,他隐约知道自己被送去炉火温暖医馆,老郎中给他诊脉、针灸,最后道:“怎这晚才送来?魂魄不稳,阴息入侵,再晚就要被夺舍!小伙子,你是怎照顾你
再醒来时,雪怀发觉周围照旧黑暗,只不过能看见月亮,眼前有淡淡银辉。
云错在他身边生堆火,看见他醒来后,转头问道:“醒?”
他伸手过来,雪怀下意识地想要躲,却被他把握住手腕。
云错低声道:“过来,给你渡些修为,你生病。”
他这握,雪怀才发现自己体温已经到低得可怕地步——云错手心传来温热居然让他觉得有些烫,本能地瑟缩下。
,非要往他心上挠出点儿口子来。
云错阴沉着脸,道:“们先不说这个,下山再说。”
雪怀发现他好像真要生气,也知道这事要适可而止,又“嗯”声,问道:“累吗?们走出沉心崖吗?走出去时你告声,可以变小点,你将塞进荷包或者袖子里也是可以。”
云错道:“还早,你别说话,小心引来其他东西。”
雪怀又问:“真不累?”
之前那股上涌疲惫也依然不曾消散。
这里是仙洲外荒原,不是雪怀刚来时峡谷口。云错说他也忘方向在哪里,却只看见怀里雪怀脸色越来越苍白,于是赶紧生火,想要给他渡点生息,刚好雪怀就醒来。
他浑身力气都仿佛别抽空般,脑海深处也跳跳地疼。云错给他煮开碗雪水,慢慢喂给他,然后扶着他靠着树躺着,伸手给他传输真气。
雪怀灵根属水,最招阴气,云错属土,气息宽和、温厚,恰恰最克制他血脉中阴息。没过会儿,雪怀脸色逐渐好转,声音却还是嘶哑:“又要不知道第几次谢你,云公子。”
“统共也没帮到你几次。雪浪纸是你自己赢来,蝙蝠是你自己打下来,那个白……最先中是你刀,反而是欠你条命。”云错低声道,最后声音几乎不可闻,“欠你……两条命。”
他看看云错神情,疑心对方有些想伸手把自己嘴捂住,于是老实。
他这路找过来,又是钻林子又是爬天梯,单是砸破洞壁时便已经不剩什力气。魔界阴息对他根骨也有损伤,雪怀这时候已经很累,困意像潮水般涌来。
云错抱着他手臂很稳当,雪怀起初盯着云错里衣上绣着只貔貅,心想和自己房中那只吃垃圾饕餮鬼有那几分像,慢慢地眼皮子就撑不住,不知不觉地睡过去。
云错脚步越来越轻,动作也越来越平稳。他严肃地看着怀里人,好似捧着个什碰不得珍宝。生怕他被打碎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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