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慎就这在金铺里住下来。苏先生得空,白天教他修补金玉,傍晚便教他易容、调理声息,苏夫人每日给他们熬护嗓汤。后来有回,苏先生见他补珠花补得顺手,随口跟他问,得知明慎父亲明教明逸后,拍手腕:“明逸!后生辈,你不早说,他是同门师弟呀!”
明慎正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见苏先生乐颠颠地回房捧几个戏本子来——这些戏文年岁长久,经人手抄,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不清,但他经老先生指认,在上面发现父亲字迹。
苏先生道:“这是们几个师兄弟年少闲时自编戏本子,每人得空就写段,后来大家各自出师,也不知道去哪里,只有个人留在广州,这些东西也就由来保存。”
明慎就挑自己还记得些事告
做个学徒帮工。他本来就有修补金玉珠花本事,做起来居然还算顺手。
那小学徒在最初莫名其妙之后,也对他慢慢地放下心来,短短两个月时间,两个人把因老板不在而格外冷情店铺经营得红红火火。
明慎也老实说过自己是想来学易容,最后经学徒之口得知,原来这家金铺老板原先姓苏,便是在湖北、两广间往返唱戏伶人,后来与当医女老板娘相识后成亲,便开这家金铺,安定下来。夫妇俩每隔段时间便会出去游玩次,几个月回来,没有子嗣,倒是落得身轻松。
他补珠花补到第二个月时候,这对夫妇回来。年岁稍长,都是四十上下,但二人都相当有风韵,见便是生活安逸、恬淡自在人。
见到铺子里多个人后,他们倒是没显得有多奇怪样子——据小学徒说,他经常招些零工过来,故而他们见怪不怪。
等听明白明慎来意之后,苏先生首先发话:“教你倒是没什问题,可是年轻人,易容术实属歪门邪道,你若不告诉们你要学来干什,怎敢放心教你呢?”
明慎犹豫许久之后,磕磕巴巴地讲实话:“不瞒您说,原本姓明,原来家里是在京城,后来出点变故,家中只剩个人。……爱上位男子,想嫁给他,他也立誓不再与别人好,可他位高权重,不能只娶个男人,必须有子嗣……再加上外人眼光,若是只娶房男妻回去,会遭人非议。没什,可是拗不过他意思,也不愿意见他为意孤行,所以……”
“所以你就跑过来,想要易容成姑娘模样,好歹折中下,是?”苏夫人笑,安慰他,“不用怕,也没什不好意思,既然如此,你便先跟着学罢。只是你这个嗓子……”
明慎有点紧张地望着她:“听说易容还要学伪声,会厌开合,嗓子现在这样,还能学吗?”
苏先生插话道:“能学,不过要让夫人为你开几副药,先养好。伪声极其伤嗓子,不过原先唱戏,夫人是医女,多亏她,这多年被她养着,倒是没有出太大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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