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道：“哦？”
明慎道：“因内人善妒……”
同事立刻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看不出来，明大人家中那位竟然是个河东狮。嘿嘿，那便不打扰
，真是可惜。”
明慎憋着笑，趁别人没注意时，偷偷往对面瞥
眼。
“妻”面无表情地瞅着他，见他望过来，立刻漫不经心地回头，继续跟卜瑜商量事情，但唇角也慢慢地、慢慢地勾出
这个不远，是指两个人只隔道桌案，玉旻抬眼能看到他，他抬眼也能看见玉旻。连彼此身上
香气都能闻见。
这时候还不到下午当值时间，所有人都很放松，吃完饭菜，说下家常邻里小事。也因为玉旻今日让他们体会到君主亲和之风，虽然仍然很肃穆，但但至少放得开。
明慎等饭吃，无事可做，就被之前那个同事拉着，继续被玉旻打断话题：“对！
刚说什
来着，舍妹从小玲珑温婉，今年刚好十四，不知明大人可否有意？唉，你知道，小姑娘就喜欢您这样温雅俊秀青年才俊，其他来提亲说媒，踩破门槛她也不愿，保证这事儿可……”
明慎努力微笑着，抵抗着来自玉旻那边富有压迫力视线——偏偏这位说亲同僚还是个心大，不仅心大，而且话痨，明慎不好打断他，只能安静地听他说遍自己妹妹如何如何，若是到时候成亲又如何如何，并在暗中捏捏他手，看看明慎，又看看玉旻，用痛惜表情摇摇头，再写张字条给他看：
“明大人，陛下对您真是格外凶，连饼都不让您吃……都说士之耽兮，尤可说也，您定不要耽搁自己啊！”
傻呵呵地笑着，摸摸自己头：“哥昨天做梅花糕失败，就带过来当午饭，本来没要他做饭，结果他早知道梅花糕不好吃，还是给做份送来。”
他有点愁，看看周围没人注意他们，小声告诉卜瑜：“可是，陛下喊去宫中吃饭，哥这个……这份，不知道怎办。”
卜瑜过来看看，忽而道：“那，能给吃吗？”
明慎：“？”
卜瑜解释道：“早晨赶来时不曾用饭，刚刚用些饭菜，觉得还不太饱腹，如果明大人不嫌弃，这份可以便宜来吃吗？”
明慎：“……”
另边，玉旻神色也越来越凝重。
明慎清清嗓子：“那个，意思是……”
同僚竖起耳朵听：“明大人意下如何？”
明慎挠挠头，笑道：“已经娶妻……就是今年正月事。”
明慎道：“倒是没什问题……”他把食盒递过去，看见卜瑜果真打开开始认真吃，神态严肃得好似在批阅卷宗。
他想着：“看来卜大人是真没吃饱，饭量好像也很大样子，明天让哥多买些菜吧。”
*
玉旻巡视二楼圈儿，总算是检查完整个御史台伙食情况，又回清吏司，叫卜瑜过来谈事。
说是谈事，其实就是坐在明慎不远处，听卜瑜作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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