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问:“当年童子科,明大人句‘长袖惹春风’被点为小状元,你却名落孙山,仅仅两年后,太上皇便道‘春风多事’,指明霍两家有祸心,竟然借童子之口暗讽今上,明大人差点被送入阉人地方……而你当时什都没说出来,听人说你面露惊慌,讷讷不敢言,故而被让皇帝斥责无用,名落孙山……是这样?”
霍冰盯着他:“你想问什?”
“你背诗是哪首?”卜瑜面若寒霜,问道,“你当时就知道,得到让皇帝夸赞人,必然会被太上皇视为眼中钉,是不是?”
霍冰看他会儿后,懒洋洋地道:“你说是便是罢,快死病骨头个,也没什替自己争辩。已经不记得当年事,不过现在想,大约是当时觉得不对,但也找不到其他办法,只有告诉阿慎,说他和两个人各背首诗,可也不能确定哪首更好,故而将那首诗也给他背。当时跟阿慎说,哥哥不想当官,只想去买匹照夜白行走江湖,继承家业事情拜托他帮做,他便信。”
他自嘲地笑笑:“他信,或许那时候自己也信罢。阿慎这个孩
,东拉西扯,好像根本没发现他不想理他样。
霍冰道:“这还不好交代?去过,没治好,就是这个理。这腿伤有十二年,什名医没给看过,治不治都没什区别,还费钱。”
他面说着,面抽出明慎给他写信,粗略看看后,又从头读第二遍,而后将其塞进袖子里。
他不说话时其实看着很令人舒心,这个时候旁人才会发现他与明慎相似之处——那种安静气息是如出辙,即便容貌并不是特别像,但也没有人能够否认这个说法。
卜瑜微微愣愣。
霍冰接着伸个懒腰,道:“你不熟悉明家,但对霍家应当是听说过罢,祖父在战场上受伤,后半辈子眼瞎耳聋,本来有三个舅舅,但个都没活下来,都死在伤寒中,母亲虽是女儿家,但有着不输给男子谋略与胆识,不过她在生下阿慎之后便伤到根骨,只能卧床休养,连久坐都不能……所以你见到,们霍家祖传出病秧子。要是治好,那不是破例?”
卜瑜道:“胡说八道。”
霍冰道:“卜大人便知道在胡说八道吗?再往上四十六年,人人都祖传病秧子,您不信,随便问个京中世家子弟,这是人人都知道笑话。”
卜瑜心算下,四十六年前正是玉旻爷爷在位时候,当时皇帝老来神志不清,大兴文字狱,时时刻刻怀疑着有人要造反,为此不惜往开国功臣家族上动刀子,彼时人人自危,甚至有辞官归隐多年还被拉回去下狱斩首,至于霍冰说那个小笑话,他确是不知道。卜瑜出身寒门,并不解这些京中纨绔讲究。
他只知道,当年霍家时让皇帝心腹,玉旻生父死,老皇帝立刻就寻个由头在霍、明两家头顶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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