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天下来,明慎做吕字也做习惯,差不多快没心理障碍。总之嘴皮子碰嘴皮子就是那样回事儿,也没什特别好怕羞,做得多甚而还驾轻就熟起来。他还总结出,平常里做吕字就和他啃果肉柔软、汁水丰沛桃样,如今抿着药汁渡过去,就好像小口啃他哥给他带生椰子,提防着不洒出来即可。
他正想得出神,并觉得有点馋时候,却望见玉旻皱皱眉,不满地道:“不要,你不专心,阿慎。”
明慎像是有什重大发现,终于把憋好会儿话说出来:“旻哥哥,你其实就是想做吕字罢?”
明慎回过神来:“啊,喂。”
他又端起碗来准备喂他吃药,指尖却陡然拂过丝温热,是玉旻从另边扣住碗,与他指尖相碰。年轻地王俯身过来,就着他手喝小口,而后把他也拽过来,吻着他嘴唇渡过去。
明慎愣楞。他尝到补药甜香与苦涩,也尝到在药液对比之下,玉旻有些微温发凉唇舌。
明明温度正好,他想。
他瞅着玉旻。
坐在榻边,任由明慎给他在这深春中裹厚厚两层冬被,又将药碗烫又烫,等到觉得差不多时候,再用银调羹盛喂给他。
玉旻视线直放在明慎脸上没挪开。他喝几勺后,忽而道:“太烫。”
明慎拿勺子沾点药汁,滴在手背上试试,疑惑道:“不烫呀,给您吹吹好不好?”
说完就撇小勺进来,对着轻轻吹几口气。再喂给玉旻时,玉旻又道:“太凉,腥气重。这药里加什东西?”
明慎这下有点举棋不定。他也不知道药汤里加什东西,闻起来也只是寻常苦味,不知道玉旻说腥味究竟从何而来,他尝口,发觉无非是加些新鲜白术。
玉旻道:“朕看书里人,病情严重之时都是以口渡药。”
明慎看看靠在榻边、气色比他还好玉旻,怀疑地打量着他:“可是陛下病情并不严重呀……您是不是就是想做吕——”
后面话他没敢说,因为玉旻已经瞥他眼,有点凶。
玉旻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去,把明慎给他盖两床被子裹好,压实,只露个头出来望他:“朕现下行动不便,爱卿可以理解罢。”
明慎赶紧道:“理解理解。”说完便当真口口地给他试温度,再俯身喂过去。
也许白天那封斥责玉旻吃九叠小菜奏折是对?那*员还慷慨陈词,引申许多诸如帝王骄奢*逸做法,希望玉旻警醒,现在明慎觉着,或许不能全怪那个大臣,他旻哥哥似乎是真变得娇气起来。
他迅速地批评自己想法:若是帝王不娇纵些,那也太累,玉旻总之是不会有错,他应当体谅。
玉旻就看着他神游天外,不说话,连药碗都放下模样,片刻后道:“……还喂朕吗?”
明慎:“?”
玉旻斟酌片刻:“若是还喂话,朕也可以不计较凉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