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慎比个稍等手势,走过去把玉玟抱起来,哄道:“玟玟不哭,今晚让猫猫陪玟玟睡觉好不好?小猫猫,你喜欢。”
玉玟把头埋进他怀里,大哭:“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还用小猫来哄……已经知道错,他还要罚……皇兄他是个,bao君!他不是好皇帝!”
嬷嬷冷汗都吓出来,立刻捂住玉玟嘴,玉玟固执地哭着,也没有要松口意思。犟这个字上,兄妹俩仍旧如出辙,明慎有点哭笑不得。
“那小猫今晚就得陪睡觉。”明慎很有耐心,拍拍小姑娘背,“不哭,啊?你是想让小猫陪你睡觉,还是想在这里罚跪呢?”
“睡觉。”玉玟吸鼻子。
明慎跳起来就往外冲。
他自己刚出去走遭,晓得外边有多冷。玉玟个七八岁小孩子,说话看着是老成,内里却还什都不懂,就算是犯错,大约也不会是什大错。
让这小个小姑娘寒冬腊月地跪在雪地里,不冻出毛病才怪!
明慎火急火燎地跑过去,果然老远便看见玉玟跪在雪里,边跪边哭,看到他就委屈地叫声“见隐哥哥”,明慎看小姑娘脸都冻乌,赶紧摸摸她头,又问她是做什事惹恼玉旻,玉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囫囵,明慎只得作罢,转而试图把她拉起来。
这拉,玉玟哭得更凶,连带着小姑娘身边嬷嬷都吓跳,擦着眼泪劝他:“明大人,您别管,陛下生起气来是谁都劝不住,越是犟罚得越狠。”
明慎于是冲着嬷嬷努努嘴,示意她把玉玟接过去带走。嬷嬷不敢动,明慎看看殿内亮起灯火,硬着头皮道:“没关系,带她回去。”
程多也在边迟疑:“明大人,按陛下脾气,他……”
明慎道:“现在是和旻哥哥成亲对不对?虽然不知道能多久,可是现在也,也算是个秘密皇后罢?皇后与帝王同尊,行使下权力,让小公主领罚后休息,应当是可以罢?”
程多看看他,笑:“可以。”
明慎无法从他笑容里读出揶揄或是其他意味,好像程多十分平静地接受他
另边,程多看见他来,也是急匆匆地赶过来,低声告诉他:“陛下在里头闷许久,阿慎,您去劝劝罢。”
明慎小声问:“程爷爷,到底是怎回事?今日小殿下同出去时也没什问题,怎转头就惹恼旻哥哥呢?”
程多看着他:“就是这个事,公主殿下把您带到正殿外是不是?是不是还叫人看到?”
“这……”明慎下子就明白,“和旻哥哥事情还要保密,和公主同时出现在外臣面前,确是不大妥当,对公主清誉有损,而且没有侍卫随行,也太过危险。这件事说到底是错,公主并没有大错啊,去跟旻哥哥说说。”
“哎呀,不是!”程多欲言又止,看看他后,最终只是叹口气,“那您快进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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