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礼官话也变得有些遥远:“还有就是您废除童子科之举,往年童子科入仕人要如何呢?这点卜瑜大人之前也提过,说是童子科进来人多死记硬背应试而无真才实学,建议在朝所有童子科中举*员重新考察科举,直接从乡试开始考,若是三试无通过,便打发回乡。”
礼官瞧着他神色,偷偷补句:“明大人也是童子科考上来,当年明家对二子都十分在意,指望着两位大人飞黄腾达。不过明大人考上,霍大人却没有。”
“童子科中举*员不用降为童生,从春闱开始考,过直接来见朕。”玉旻道,“让霍冰进宫罢,阿慎应当十分想念他。”
玉旻手指抚上自己唇,仿佛那里还存留着灼人温度和甜香。
*
旁风。”
礼官道:“明大人刚刚才睡下,那立刻叫他过来。”
“算。让他睡,注意看看有没有发烧,每天驱寒汤药必不可少。”玉旻道。“另外,把那只猫送去关禁闭,再把宫中所有野猫都赶走,禁止外臣上供波斯猫。”
礼官哭笑不得,记下:“是。”
他拿出前几天卜瑜请安奏折看看,没瞧出什来,又把明慎信封好。
春闱在即,玉旻变得更忙。
明慎直没见到他,他知道以他现在这个尴尬身份,不用考就能去御史台报道,要算得上是走后门。但是他整天闷在殿里轻易不能出去,除给刺猬喂食、被猫追着满院子跑以外,也给自己找点事做,认认真真备考起半月之后春闱来。
在江南两年里,霍冰迅速地教会明慎在宫中十年里不会切,他教育方法是嘲讽式:“不过是被丢回江南,又不是杀你头,你这样要死要活是要怎样?离他是不是就不能活?们明家不收破烂,你这样下去,兴许姓玉往后下江南,你卖身去画舫跳舞,他能多看你眼。”
如果说玉旻是教会明慎生存方式那个人,那霍冰就是真正带他走出去,眼观这个世界人,让他清醒不少。玉旻仍然是明慎眼里神,未曾破灭,但明慎开始看清他与玉旻之间鸿沟
那青藤造信纸边缘被明慎撕得歪歪扭扭,有点软化后卷曲迹象。这是明慎以前跟他学来粗野坏习惯:冷宫里没有浆糊,有时候连细绳都找不到,他们卷信纸封同时用唾沫沾湿点边角,卷起来之后能封得更细密严实。
青藤纸尝起来是甜,黄麻纸是苦。
只是这样转念想,玉旻却突然想到那个场景——不是两年前,而是现在明慎,长成半个青年人写好后将毛笔咔哒声搁在黄玉笔山上,而后伸出舌头往信封边缘小小地舔上口,那点红润舌头和嘴巴在灯下泛着水光,就好像……就好像那天他在明慎寝宫,看着明慎认认真真地学做吕字那样。
猫儿似突然扑过来吻口,将他清甜气息印上他唇舌。
他捏着那信封,好似被烫到般,却又迟迟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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