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捧来
龙袍与玉带，玉旻抬抬下巴，示意明慎替他换上。
明慎几次开口，又几次把话咽回去，如此反复许久之后，玉旻瞅他：“你想问什
？”
明慎立刻表现得若无其事：“为什陛下不
起床就换上朝服？”
玉旻道：“规矩。”他把明慎提溜过来，放在自己跟前站好，将衣裳塞进他手里。
明慎以前替他宽衣，再替他穿衣，这些事做得无比熟练，但为他穿龙袍还是第次。他低头给玉旻扣着扣子，呼吸相贴，没有注意到注意自己低下
额角快要碰到玉旻嘴唇，微乱发丝拂过，有些痒。
这下连老太监也竖起耳朵，好奇地望过来。
明慎道：“明天就有。”
玉旻终于开口：“胡闹。”
明慎垂着头，拿筷子拨弄着碗里豆子，小声道：“胡闹是您才对。”
玉旻再次警告他：“阿慎，你脑袋不要？”
明慎默默地把蟹黄豆吃，不说话，像只垂头丧气小动物。
神官率先兜不住，扑哧声笑出来：“明大人，稍安勿躁，
们知道这件事对您来说很突然，不过事实如此，陛下登基大典当天，们在社稷台测算出最适合陛下皇后八字——北斗七星落处，齐齐指向宛陵，青词上问神灵，卜出个明字。
“这是天定姻缘。如若您不来，那江山不稳，妖星将要出世，国将不国啊！”神官声音突然变得铿锵有力起来，“明大人，您明白吗！”
明慎：“？？？？？”
神官很和蔼:“知道您不信这个，可凡事都有它道理。您不信，可这就是江山社稷，民心所向。咱们太祖爷据说就是个道士出身，落草时被人称为妖道，后来立国封正，就成神仙爷，驾崩时也说，是羽化归去。”
明家世代出伶官，男子往往比女子还要美，明慎父亲便是凭着副好皮囊，引得将门之女下嫁，这才有霍冰与明慎两
明慎又乖，老老实实地说：“还是要，您就当什都没听见罢。”
顿饭吃得明慎食不知味。他心里隐约有个声音提醒着他，有什事情发生，可是意识却抗拒着接受，好像做梦样。
定是做梦，他想。
他漱过口后，望见天色已经大亮，玉旻也飞快地用完早饭，大约是要去上朝。老太监指挥人把饭菜撤走，又看看明慎脸色，担心他受冻，于是亲自去御膳处监督着再熬碗姜汤过来。
又剩下明慎与玉旻两人。
“阿慎，男后之事在本朝也不是第例，珠玉在前，你要知道。”老太监在旁边补句。
明慎艰难地问道：“那为什不是哥？”
神官用袖子掩口，轻咳声：“明大人兄长似乎落有腿疾，而且他随您母亲姓霍，对不上‘明’字，故而符合条件只有您位。您不必紧张，换言之，如若是大人还有个姓明妹妹，那们也会优先考虑您妹妹。”
明慎立刻正色道：“有妹妹。”
玉旻神色微微僵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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