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陵明氏,明家独子,从此与朕同尊卑,同生同命。明慎,这是合卺酒,你要记得。”
带着鼻音,软软糯糯地,就说:“这里没有江南好,要回江南睡觉。你们跟旻哥哥说声,回去。”
宫女被他吓跳,赶紧带他去内室卧房里,还哄他:“好好好,明大人,这里是江南,你去睡。”明慎便信以为真,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睡到半途,他隐约知道似乎有什人走进来,立在床前看他会儿后,又扶他起来,给他用热巾帕擦脸,替他宽衣。
衣裳剥下来时候很冷,那人怀中又很暖和,明慎下意识往里头挤挤,随后手腕便被握住。
玉旻低头看着他,暂时停下动作。
沉重冠冕。珠玉翡翠坠下来,果然砸得有些脸疼,明慎想摸摸自己鼻子,双手却都被神官握住,只能任凭自己由他们带着前行。
起初,他还能透过珠玉缝隙看见路,等出门上轿子,又有人往他头顶盖块看不清颜色布,这下他是完全找不着方向,权当自己是个瞎子。
风声呜呜地从轿边过去,明慎手中握着根神官交给他白虎尾巴,刺啦啦有些僵硬,很沉,据说是辟邪用。
他差点又在轿子里睡过去,被叫下来时连腿都时软。但他迅速地恢复清醒,被神官牵着去殿内。脚下很柔软,阵阵熏香袭来,带着金兽炉火蒸腾热气,明慎隐约感觉到这里面人不多,仿佛这是场秘密大婚似。
他来不及多想,方听见有人在高处叽里呱啦念诵大堆他听不懂咒文,手里又被塞盏微烫酒。
明慎在他怀里睡熟,呼吸缓缓地拂在他颈间,带着淡淡药香。玉旻僵会儿后,接着替他宽衣,把人用被子裹好之后,又伸手拿来两杯酒盏。
杯倒满,另杯只是浅浅没个底。他握着明慎手指拿起其中个,命令道:“拿着。”
明慎迷迷糊糊,拿不住,仅有那点酒液也洒出来。玉旻也不管这多,他调整下坐姿,手腕穿过明慎臂弯,送着酒盏喝口,又用手指蘸点清凉酒液,擦在明慎红润唇间。
“不异爵饮,即为共牢。共牢有同尊卑之义。体合则尊卑同,同尊卑,则相亲而不相离矣……”
他俯身将杯盏扣在地面上,按照习俗,正反。
神官在他耳边道:“共有三杯,您都喝下便罢。”
明慎也小声道:“沾酒就倒。”
神官:“……”
三杯酒下肚后,明慎除想睡觉,已经没有任何想法。
仪式没有他想象那样漫长,他感觉自己被什人半扶着肩膀,又带上轿子,最后停下来时,他还记得目标明确地找宫女要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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