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弈看着他,被他那双清澈眼睛看得晃下神,本想多装会儿,再赌气不理他几个时辰,这时候也说不清是什滋味儿,声音也软和下来,他道:“嗯。”
小凤凰见他又愿意跟自己好好说话,高兴起来。他加把火,那树枝被北天霜寒侵染,火烤后化出水来,青烟直冒,非常呛人。小凤凰拼命用小翅膀扇着火,想要将青烟往另个方向驱赶过去,奈何他翅膀实在是太小,也太柔软,青烟照旧四散开来,冲着他脑门儿。
星弈也被呛下。他下意识地往后退步,想把小凤凰拽过来,还没来得及上前时,却见到小凤凰张着翅膀扑过来,将他严严实实压在底下——星弈脑门儿被小凤凰爪子踏进雪地里,紧跟着,他便感觉到小凤凰两只爪子都站在自己身上,而后散开翅膀,将他整只鸟都拢起来。
小凤凰被熏得眼泪汪汪,还记得告诫他小煤球:“不要起来,
用肚皮蹭蹭煤球肚皮:“小煤球,你就原谅吧,都是不好。你可以不要赔礼,但是你要告诉,怎样做,你才能消气呢?”
星弈瞅他会儿后,开口:“你既然不要,为什还来找呢?”
小凤凰很伤心:“没有不要你,你是见过唯个跟长得这像凤凰,你还这小,很担心你。你看,你没有家,想至少在你长大之前能够陪陪你,不让你学坏——以后不要跟样没出息,知道吗?是只穷凤凰,目前事事还要靠夫君,你不要学。等能自己赚钱,你愿意到这里来,和起创业吗?”
星弈:“……”
小凤凰跳过来,认真又难过地用鸟喙给他梳理着羽毛,边梳理,边道:“你看看你,没有,连澡也不洗,们凤凰都是很爱干净漂亮,你这样不好。”梳完后,他又问小煤球:“你这几天都吃些什?”
星弈想想,抖抖毛,抖下他过来时不小心蹭上几颗草籽给小凤凰看。小凤凰叼起颗尝尝,苦得咧咧嘴,心疼得直抽抽:“怪不得,你都瘦,小煤气,你今天定还没吃饭罢,先带你烤烤火,然后吃点东西。”
他看星弈还是没动,于是腆着脸,拿出家长风范,又用圆滚滚肚皮去蹭蹭他:“别生气啦,跟着大哥过去,乖啦。”
他半是推半是拱地将星弈推去他准备生火原处。那棵老柿子树精老远就听见他们对话,没等小凤凰开口用羽毛换他柿子,就心情复杂地主动掉几个又大又甜脆柿出来:“你们吃,今天送给你们,不收钱。”
“真吗?”小凤凰赶紧把那几个柿子刨过来,不会儿,老柿子树又砰砰掉几个生地瓜出来:“这是老朋友地瓜藤送,你们也拿去罢。”
小凤凰便生火,又把那几个地瓜推进树枝里。口喷出火来,点燃枯枝与草叶。而后他耐心跟身边煤球讲道:“等会儿就可以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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