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理所当然，他从未对他说过任何暗示性
话，虽然也想过用心弥补，但到底相处时间太短，分别太长，不知道这个小东西是什
时候自己偷偷想通
。
他喜欢他，他也喜欢他。
或许这也解释，为什他在战场上最危机时刻也能走神想到他，为什等不来回信时如此焦躁，为什他如此难以忍受，在亲耳听见本该对小凤凰疼爱有加父母口出恶言时候，为什小凤凰自己都不在意，他却偏偏上心。
原来自己是喜欢他。
星弈低下头，在小凤凰额头印下轻轻
吻。
你写那样少，只有三行字，想必很忙。怕给你回信会打扰你，就没有寄出去。”
星弈看他半晌，哭笑不得：“你这个人……”
小凤凰看着他笑，赶紧保证道：“可是
写！就放在书房砚台底下，你回去就能看到。还写很多封，可是都不敢寄。”
星弈问：“为什不敢？怎就怕成这样，你找旁人问声事，何必这样兜兜转转。”
小凤凰瞅他：“可是怕，你跟写信写着写着就分神，到时候你要是出岔子，就会变成传说中祸国妖姬，这样不好。”
小凤凰起先是怔忡下，而后高高兴兴地抱住他脖子，凑上来要啃他嘴唇。星弈依他，单手抱着他，握着缰绳手也放松下来，不再驱使马儿在风雪中奋力向前，而是任它自由自在地放慢下来，四处闲走。马背上两个人穿过风雪，穿过黎明前最后段黑暗，紧紧相拥。
暗沉青黑中，有学堂中儿童起来早读，他们也便穿过那反反复复清脆童声。星弈往后想起来那个清冷早上，很奇怪，他首先想起来不是小凤凰那个明媚如风笑容，而是那模糊不清诵读声，如同不死不灭般萦绕耳畔：“风中烛，草上霜，虽耀耀，不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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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夫君，做个梦，变成人啦。”清晨，雪白色小圆球醒过来，在星弈耳边啾啾叫着，滚来滚去，爪子啪叽踩到星弈脸上，要他起床用早膳。
这是这几个月来头次，小凤凰发现星弈醒比自己早。与此同时，星弈眼睛底下片乌青，很显然没睡
星弈没忍住笑出声：“谁告诉你？就这确定会分神，怀疑你相公治军能力，嗯？”
小凤凰在他怀里动动，眼光清透：“因为喜欢你，你也喜欢，们还没有时间谈恋爱就成亲，要是谈起来，肯定会影响你。也不瞒你，你走时候也很想你，做事经常走神。”
坦坦荡荡句话，刹那间贯入星弈灵台，让他微微震动下：“你说什？”
小凤凰放大声音说：“你走之后——很想你——做事经常走神！”
星弈愣愣，而后笑着腾出手来，摸摸小凤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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